熱又決定要給這個特種騎兵團製造一面旗幟,既然是從獵殺蒙澤人起家的,就用蒙澤人的腦袋做標誌,想到半截才記起來,寧諾人目前穿衣都是蒙澤皮破麻布衣,連快好點兒的布都沒有更別提做旗子用的綢子了,只好把這個創意暫時封存在腦子裡。
據說從此地向西快馬跑上十幾天都是蒙澤人的地界,陳曦琢磨著那邊未曾受到騷擾可能還沒武裝起來,乾脆讓蜜提婭轉移營盤繼續獵殺,她要回鴻蒙考慮種植和鍊鋼了。
馮寧寧怎麼還不回來呀,她的牙膏這麼節省著也馬上要用完了,護膚用品香皂什麼的就更別提了,不是說那些油脂可以做肥皂嗎?你到是回來給我鼓搗出來呀。再想想,把蒙澤人的油脂抹身上,不是不噁心呀。呸,這世道,什麼東西都讓人噁心,要沒個強有力的胃還真活不下去了。
裝傻
離開寧諾之前,馮寧寧曾經與陳曦幾番商討,都認為對於到南方混日子這個事兒實在不能抱什麼希望。這個世界明顯也就是封建社會,中國的封建社會有多黑暗倆人就算沒經歷過至少也是學過歷史的,要是連人權自由都不能保障那還不如留在寧諾。
馮寧寧明白如果留在寧諾,陳曦在今後十年二十年之內都別想太平,打仗是絕對少不了的。打仗她是幫不上忙的,但是她可以盡力給陳曦做個好後勤。陳曦急著把這群生番變成農耕民族,急著建設個能夠抵禦入侵的城市,急著製造武器,馮寧寧呢,她急著把她學過的東西都寫到羊皮紙上,急著把生番變成文明人,急著培養人才,當然,目前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培養什麼人才,不過至少,讀書寫字是必須的,文盲無論如何都算不上人才。所以,暫時馮寧寧讓自己先兼做個掃盲班的老師吧。
她這一百名侍衛就是她的第一批學生,從離開寧諾開始每天除了趕路就是學習,等到了天佑的邊城鶴鳴,這些人已經學完了漢語拼音,各自也都認識了幾百個字,現在已經開始九九演算法了。
真是不容易,一個多月的時間,被她操練的各個不脫兩層皮也換了兩層鱗。
此外,她每天還要練習射箭,按照陳曦的教導練功倆小時,而且打仗也需要醫生啊,不能一受傷就成了別人的食物,所以她還要努力培養幾個醫生,研究當地人用的草藥,來不來還得嚐嚐,苦的澀的,酸的辣的,怎麼就沒有個草莓菠蘿味兒的呢?
用陳曦的話來說,真是他媽的。
馮寧寧一邊東瞧西望一邊感嘆,罵人這個東西,有時候具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可以適當調節精神狀態,怪不得陳曦老比她有精神呢,陳曦急了特愛說他媽的。從前馮寧寧還納悶呢,陳曦這個人也都是受的正規教育,還留學多年,接觸的人吧那也都是高階白領,文化人,怎麼開口閉口都帶著她家老頭子那股子匪味呢?如今終於有了體會,有時候那心情吧,非他媽的三字不能表達呀。
這次南方的支援,寧諾總共才八十萬斤稻米,聽著數字不小,輪到寧諾二十五萬人口,每個人不過三斤,此外還有四萬二千囚徒呢。也不知道分到的鐵器能換多少糧食。目前所有的指望都在她手裡這五千金幣和四個鏡子,一個手電筒裡。
凝宵講過,魯那人每年都要向南方出售果酒,所以在鶴鳴也有他們一個長期的客戶,屬於城守大人的私人買賣,叫做貴人酒家的,所以馮寧寧一到鶴鳴住進旅館,立刻打發所有人兵分幾路去打聽糧價,自己帶了幾個人去找那個貴人酒家。
正走著,後面傳來一陣喝叱:“讓開讓開,憲兵執行公務,讓開,找死嗎?”
馮寧寧連忙避到路旁店鋪裡,幾個侍衛緊緊跟著。
就見一長串衣裝華貴卻不太整齊的人,足有三四百人,男女老幼皆有,右手腕都被綁在一條粗繩子上,逶迤而來,孩子們哭嚎著,男人們掩面低泣著,形狀哀慼。
“客官您買點兒什麼?”
“等會兒再買,麻煩你先告訴我那是怎麼回事兒?”馮寧寧問店鋪老闆。
“唉,還能怎麼回事兒,那女人不是可意嗎?天佑有名的商人,錢多惹禍唄。”
“恩?還有姓可的呢?沒聽說過,錢多怎麼惹禍啦?犯法嗎?”
老闆怪異地看她一眼,這女子年紀不大,看著挺聰明實際還啥事兒不懂呢:“商人是賤業,哪裡能有姓啊?錢多不犯法,可要沒個後臺,讓人家當官的惦記上你那錢,找個由頭兒還不容易?這有什麼新鮮的?哪年不得抄幾家呀?”
“啊?那您怎麼還做商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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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買賣怎麼辦?沒點兒權勢就有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