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正在水邊對舞,雙翼舒展,細長的腿輕靈跳躍,相對盤旋,悠然自得。此情此景,實是如畫一般的靜美。雲深站在那裡,不忍上前去打擾。
寧覺非似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轉頭看見了他,便對他微微一笑。
他這才緩步走上前去。
那些珍禽彷彿已習慣了和人相處,也知道這裡的人對它們來說沒有絲毫危險,只是略往外挪了挪,便又繼續自己的活動,不去理會他們。
雲深蹲下身,拿過他的手,仔細地替他把了把脈,臉上仍是深深的擔憂之色。他看著寧覺非,卻是欲言又止。
寧覺非卻笑道:“不用擔心,我命硬著呢,可沒那麼容易就死。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來,先讓我親一個。”
雲深聽著他的調笑,便也笑了,憂色盡去,傾前去吻住了他。
第一部 北薊篇 第四十六章
寧覺非的嘴裡盡是藥的淡淡苦味,雲深的舌卻帶著醇厚的茶香。兩人輾轉相吻,漸漸地從溫柔變得激烈。他們呼吸急促,腦中一片昏亂,渾已忘了身外之物,風聲鳥鳴,盡皆充耳不聞。
好半天,兩人才分開,均是臉泛潮紅,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要到這時,他們才注意到身旁不知何時已聚集了好些禽鳥。幾隻鶴細長的脖頸晃來晃去,探過來瞧瞧蹲著的某位,又伸過去看看躺著的某人,動作之間,曲線玲瓏,煞是好看。
寧覺非只覺得好笑,輕聲對那些鶴說道:“這是少兒不宜,你們不能看的,去去去,自己去玩。”
雲深卻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泛紅暈,握著他手笑道:“是我魯莽了,你現在病著,不能動情,最好是清心寡慾,好好養著才是。”
寧覺非藉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