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著,熱淚一直撲簌簌地滴到寧覺非的臉上。
寧覺非遲疑了一下,伸手想推開他。
雲深卻用力圈住了他,不肯與他分開。
寧覺非在心裡輕嘆,猶如有一根尖針在心裡攢刺,疼得厲害。
良久,雲深抬起頭來看著他,誠懇地說:“覺非,這裡就是你的家鄉啊。臨淄現在是北薊的都城了,你可以在這裡開開心心地過日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可以長相守,不分離。”
寧覺非聽了,只是看著他,抬手緩緩地撫過他的眉眼,輕輕地笑了:“難道北薊還想取西武不成?”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炸得雲深耳邊嗡嗡直響。他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笑臉,半晌才喃喃地道:“覺非,覺非,你這話……卻是何意?”
寧覺非只覺得十分疲倦,胸腔悶痛,四肢發麻。他不想再費神兜圈子,平心靜氣地說:“雲深,你成親吧。去生兒育女,過你自己本來該過的生活。”
雲深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抱著他的雙手忽然攥緊了,一時間渾身都在微微顫抖。他盯著他,沉沉地道:“覺非,你是不是聽了什麼流言?或者產生了什麼誤會?無論是什麼,你都別悶在心裡,說出來啊。聖人云:‘不教而誅謂之虐。’你一向寬以待人,卻為何要如此苛待於我?我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爾會讓你心脈糾結,一病再病?覺非,你一直是個鐵錚錚的爽朗漢子,卻為何不肯對我明言?”說到這裡,他再也撐不住,身子一軟,伏到寧覺非身上,一時間淚落如雨。
寧覺非望著屋頂,心裡只有自嘲的苦澀。如此尖銳的羞辱,讓他又怎麼說得出口?難道要他效那等愚夫愚婦,很白痴地問:“你什麼要騙我?”就算人家是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