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道的人?膽敢如此無禮,辱我飛刀門的清譽?”
那中年夫人冷笑道:“本夫人的來歷,是你一個旁門左道中的人,就能夠隨隨便便打聽的麼?你飛刀門與黃河幫、星海派、屍毒教這等邪教沆瀣一氣,又怎會有甚麼清譽可言?”
周青一嘿然一笑,衝中年夫人道:“我飛刀門自來都是規規矩矩的豪義門派,夫人如此詆譭我飛刀門,可憐那妖女,恐怕夫人和那妖界妖女是一夥的吧?”
中年夫人呵呵一笑,笑得極為冷豔,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和那妖界妖女是不是一起的,需用告訴你們麼?若是你們兩人肯主動返出飛刀門,和李金石那混賬老頭兒脫離干係,本夫人尚可饒你們多活幾日。”
顧大彪聽中年夫人竟敢直呼飛刀門掌門李金石為“混賬老頭兒”,知來者不善,喝道:“好大的口氣!我倒是要領教尊駕的高超本領。”腰間長刀出鞘,凌空劈向那中年夫人。
那中年夫人神情淡雅,面露一笑,眼見顧大彪手中的長刀就要刺到眼前,並不慌張,正眼瞧也不瞧顧大彪,只是隨手拔劍,長劍在身前隨意的劃了一道粉紅劍氣。劍氣開始只是一道彩虹形狀,但就在顧大彪手中長刀欺近的一瞬間,劍氣立時變化成一個漩渦形狀,急速旋轉。當長刀刺入漩渦狀劍氣中時,劍氣立時“嘭”的一聲爆裂,炸成漫天飛花,煞是好看。那柄長刀,也被那飛花震裂,當的幾聲,斷成了三截。
顧大彪被那爆裂的漫天飛花,卷得七葷八素,連連後退,一跤摔倒在地。有數片花瓣,化為一股無形氣息,鑽入了顧大彪的體內。顧大彪掙扎一番,剛一站起身來,立時又軟倒下去,口中痛呼道:“有毒!”只覺渾身酥軟無力,花香刺鼻,腦中眩暈,十分的難受。原來方才鑽入自己體內的那股無形氣息,飽含奇毒。
顧大彪和那中年夫人剛過完一招,但見客棧大堂上正在吃喝的客人,無不受驚飛奔出客棧,一走而空,就連櫃檯上算帳的秀才和閒來無事的掌櫃的,都一起戰戰兢兢的擠進了那原本只能容下一個人的櫃檯下面。
唯有方資君一人若無其事的坐在桌邊,一邊喝酒,一邊啃著雞腿。顧大彪、周青一和那中年夫人一干人等,倒是吃了一驚,都是瞧了方資君一眼。
突聽一聲“住手”從門外傳來,這一聲喝呼剛落,門外飛奔進來一個人。
所有的人,包括方資君在內,無不詫異連連,一齊往那飛奔進來的人瞧去。但見那人一身普通人打扮,相貌平平,兩袖空空,乍一瞧來,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客人罷了,並非是什麼武林高手的模樣。但眾人深知,江湖上高手如雲,往往越是世外高人,越是裝扮普通,不愛顯擺。
不知突然奔進來的那人,是何方高人也,為何又要喝止那中年夫人?
那中年夫人打量了一下那人,只怕他是顧大彪和周青一的幫手,當即手指捏法訣,暗暗警惕。
那人好生奇怪,奔進客棧後,既不理會顧大彪和周青一,也不理會那中年夫人一干人。只是雙腳疾走如飛,飛奔到桌邊,取過剛才只是吃了一半的饅頭和半隻烤雞,一同揣入懷中,然後又飛一般的逃出了客棧。
顧大彪和周青一原以為那喝呼“住手”、飛奔進來的客人,是飛刀門的兄弟,或者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客,哪想到他只不過是個舍了性命也要搶回剩菜剩飯的小氣鬼。當下裡,眼中不禁微微露出失望之色。
那中年夫人被那小氣鬼客人喝止,心中著實吃了一驚,但見那小氣鬼客人搶過饅頭和烤雞後,又自行逃走,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聽那中年夫人身畔的一個二十歲年紀的女子,衝顧大彪淡淡笑道:“你中了我師父的花毒,如果想免遭花毒之苦,早時得到解藥,就得老老實實的給我師父磕三個響頭,並痛罵一百聲‘飛刀門掌門李金石無恥卑鄙下流’。否則……”說著,冷笑幾聲。
方資君聞言,心中好生奇怪,也不知道這中年夫人和飛刀門有什麼過節,竟爾如此痛恨其掌門李金石。
周青一哪能受得了如此侮辱,口中喝道:“妖婦,吃我一刀!”手中長刀出鞘,在半空中一連劈了十八刀,生成十八道刀芒。刀芒凝聚變幻,變成十八柄有形無質的飛刀。飛刀齊射,疾疾飛向那中年夫人。
中年夫人哼然輕笑,舉起手中的茶碗,輕輕啜了一口,然後不緊不慢的伸出手指,在身前結了一道淡綠光幕。光幕變化,紅綠點綴,似如一堵織滿了鮮花的花牆。
周青一御使的十八柄飛刀,一遇到那堵光幕花牆,立時碎裂。而那光幕花牆,只是如同水波一樣,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