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客棧門上懸著一塊鑲金木匾,匾上醒然四個字:“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遍佈神州大陸各繁華之地,長安城中的這家悅來客棧,外表裝飾、內裡擺設,均是十分的豪氣大方。
方資君走進悅來客棧中,在桌前坐下。要了一壺茶、兩盤肉、三碗酒,胡亂吃喝一些。
忽地客棧門外走進來一路人馬,共十來個人,均是女子。為首的一人乃是一箇中年夫人,一身青白相間的素衣打扮,四十五六歲年紀,容貌清秀,雖經歲月刻畫過,但卻仍然有一張極為冷豔的臉。
那中年夫人身邊的其她女子,與她年紀相差甚大,大多不過十七八歲,或者二十三四歲,最大的也不超過二十七歲年紀。她們若是有事要向那中年夫人請示,均是要叫那中年夫人一聲“幫主”。顯然那中年夫人,乃是那路人馬的領袖人物,而她身邊的那些女子,理應是她的部屬或者弟子。
方資君一下見到客棧中進來這許多女子,自然是頗為吃驚,不經意的多瞧了她們幾眼。
那中年夫人和她的部屬弟子,一共坐了兩桌,要了一些飯菜茶水,各自食用。
且見那中年夫人的後首鄰桌,坐著兩個漢子,不時唉聲嘆氣,一番議論喧譁,談話毫無顧忌,絲毫不把周圍的人看在眼裡。這兩人一胖一瘦,胖子三十來歲年紀,瘦子二十五六歲年紀,二人行為舉止頗為粗獷,各自腰中又有佩刀,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
那胖子倒了一大碗酒,舉起酒碗,對那瘦子說道:“周兄弟,明日一戰,只怕你我終究有一人要成為那妖女的劍下鬼。今日你我只敘兄弟情誼,勿論明日之事。來,咱們一醉方休!”說著,咕咚一聲,一口喝乾了碗中的烈酒。
那瘦子也是幹完碗中酒,聲音有些發澀,對胖子說道:“顧大哥,李掌門早已向黃河幫、星海派、屍毒教三派的掌門發出了邀請,聽說黃河幫、星海派、屍毒教三派的掌門已經帶領幫中教徒星夜趕來,明日上午時分,便可到我們飛刀門會合。以我們飛刀門、黃河幫、星海派、屍毒教,堂堂關中四大幫派之力,卻連個妖界的妖女都對付不了麼?”
那胖子和瘦子,正是長安飛刀門的人。胖子名叫顧大彪,是飛刀門的左堂主。瘦子叫周青一,乃飛刀門的右堂主。
方資君一聽到周青一說到“妖界的妖女”幾個字,不由精神為之一振。他江湖上行走甚少,見識頗淺,只要有人說到妖界妖人,他總是情不自禁的想到小狼女。不知這個瘦子口中說得“妖界的妖女”,是否和小狼女有關。當下提起幾分精神,側耳細聽。
胖子顧大彪和瘦子周青一又碰了一碗酒。
顧大彪對周青一說道:“周老弟,我們飛刀門在西北雖然是雄霸一方,但那妖界妖女騎著一頭怪鳥,來去自如,且又身懷一身怪異妖術,極難對付!這次她明目張膽的挑戰我飛刀門,顯然有恃無恐,只怕又請了不少妖界的幫手。這次我們飛刀門雖然邀了黃河幫、星海派、屍毒教三大幫派的人前來助陣,但也難有勝算。”
周青一奇,自語道:“聽說那妖女年紀尚輕,難道她當真有三頭六臂不成?不知我們李當家的如何得罪了她。”
顧大彪慘然一笑,連連搖頭嘆氣。
聽到飛刀門的周青一和顧大彪二人一問一答,想到在蜀山中之時,小狼女不知何時修煉了一身高超絕卓的法術,在武林論劍大會上將青墨道長打成了重傷。而那飛刀門的掌門李金石,方資君也略有耳聞,知他是神州西北境地的一位頗具聲名的豪傑,武功雖不及青墨道長,卻也是江湖中一個好手。聽顧大彪說李金石的武功,連那妖界的妖女的一半都及不上,方資君更是猜測他們所說的那妖界妖女,便是小狼女無疑。
一想到小狼女還活著,方資君暗自歡喜,百感交集,激動無比,正要站起身來,向顧大彪和周青一詢問那妖界妖女之情。突聽鄰桌的那個中年夫人冷聲笑道:“甚麼飛刀門?甚麼名門正派?卻和黃河幫、星海派、屍毒教這等旁門左道的門派同流合汙,合力去對付一個孱弱女子,當真是不要臉!”
方資君一驚,側目瞧了那中年夫人一眼,連忙又重新歸位,裝作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拿起一塊肉大嚼了起來。
顧大彪和周青一也是吃了一驚,均是轉目向著鄰桌那中年夫人看去。但見中年夫人一臉冷漠的神情,嘴角大有譏諷不屑之意。而她身畔的部屬弟子,都是放下手中的碗筷,芊芊玉手微微按在腰間的劍柄上,目露敵意,一齊瞧向自己。
顧大彪掃視那中年夫人一眼,怒道:“尊駕是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