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不知道該不該把責任推給滿月,但無論如何,今晚她體內的情慾之河比往日更加洶湧。
她眼前一直晃盪著那具獵豹一樣剛勁舒展的軀體:寬闊的肩頭,修長強健的雙腿,微凹的腰彎,凸起的臀部……隨著她的回味,心底會泛起一波波的震顫。有時她想,何必一定要守住這段堤防?為什麼不讓河水順著它的自然之勢渲瀉一次?但她終於剋制了自己的慾望。
既然睡不著,就給爹媽打電話吧,反正明天就要返回社交圈中,保密已經沒有必要了。算來北京是早上7點,爹媽去晨練可能還沒回來。但電話一接通,對方立即拿起電話,速度快得像百米衝剌:“喂,是延豹嗎?”
田歌很奇怪,莫非他們正好在等豹哥的電話?“媽,是我,歌子。豹哥怎麼了?”
媽媽顯然大喜欲狂:“小歌子?你好嗎?你那兒沒出什麼事吧,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來電話?”
田歌多少有點納悶:“我這兒很好,幾天前我給家裡去過信的。怎麼了?”
反覆詢問後,媽媽才放心了:“你豹哥來電話說,他到愛琴海各個港口去找你呢,我們想你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家裡快急死了!”
“豹哥是咋說的?”
“他說得很含混,說牽涉到謝豹飛的身世之秘。”
田歌好笑地想:不,我不關心什麼身世之秘,我愛他,即使他身上有劉易斯的血統,即使他是從帕米爾雪原或亞馬遜叢林裡撿來的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