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鄭芝龍叩見陛下!”
一個矮墩墩的壯實黑漢子跪倒在楊豐面前大聲說道。
這就是鄭芝龍。
他是在劉孔昭等人到達後第十天趕到的,除了他所部一萬福建水師官兵和近百艘大小不等的戰船外,還有至少八萬奉詔而來的疍民,另外還有這些疍民駕駛的那無數破爛海船,就像一片浮動的垃圾般遮蔽了老龍頭附近海面,連同還沒走的劉孔昭帶來的那些戰船,那場面看上去相當壯觀,恍如一片海上城市。
“這是你兒子?”
楊豐看著他面前一個年輕人說道。
“回聖上,正是犬子!”
鄭芝龍說道。
“南京國子監生員鄭森叩見陛下。”
還不是鄭成功的鄭成功叩拜道。
“都起來吧,唉,也不知朕的兒子現在如何,想來他們在那闖逆手中也難倖免了,鄭芝龍,把你這個兒子給朕當兒子如何?”
楊豐說道。
“咳,臣,臣謝陛下恩典。”
鄭芝龍被噎了一下才說道。
“鄭森,你可願意!”
楊豐說道。
“生員謝陛下隆恩。”
鄭森和他爹偷偷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趴在那裡激動地說。
“那就叫父皇吧!”
楊豐滿意地說。
“兒臣叩見父皇!”
鄭森用顫抖的聲音說。
“傳旨,賜鄭芝龍爵南安伯,以南安伯子鄭森為朕之義子,賜姓朱,賜名成功,隨侍左右!”
楊豐說道。
“臣謝主隆恩!”
鄭芝龍有點恍恍惚惚地說。
這的確有點太突然了,哪怕經歷慣了海上風浪的他,也難免有點腦子裡暈暈乎乎,他接到楊豐聖旨,就知道皇上要重用自己了,卻沒想到居然重用到如此的地步,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收為義子。要知道這是皇上的義子啊,雖然不可能列入宗正,但那恩寵也是前所未有的,這就等於直接向天下宣佈,他鄭家是皇上最看重的。而留他兒子隨侍左右,雖然也有留作人質的意思,但卻也在明確告訴他,不僅僅是他,鄭家第二代,甚至鄭家第三代的富貴都是保證了的。
更別說還有一個伯爵了。
這皇上到底想幹什麼?
他此時無比茫然。
“南安伯,聽說你和倭國及南洋諸國之間生意頗為頻繁?”
楊豐說道。
“回陛下,臣的確和他們有些生意上的往來。”
鄭芝龍小心翼翼地說。
這種事情沒必要瞞著,他是大明頭號海商,呃,也可以說海盜,這是大明朝廷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很好,朕跟你合夥做生意!”
楊豐說道。
“你看這個是否值錢?”
他把一面小商品市場上的塑膠框小鏡子扔給鄭芝龍說道。
“價值連城!”
後者倒吸一口冷氣說道。
“你見過這東西?”
楊豐說道。
“回父皇,此物泰西之人有能夠造出來的,紅毛國商人有帶來出售,價格高得驚人,這樣一小片幾至萬金,兒臣家中也只有比這還小的一片,但遠不如這個清楚,兩者可以說有天壤之別,此物兒臣斗膽估價,一萬兩銀子是最低價。”
鄭成功說道。
楊豐一伸手,王承恩趕緊捧過一個裝滿同樣鏡子小木匣,然後送到鄭芝龍面前。
後者捧著小匣子的手都哆嗦了。
“把這些賣出去,四六分,朕六你四,朕不會派人監督,但你也別讓朕失望,另外,國內不准你賣,你只負責向國外賣,還有一點,賣的銀兩你想辦法去倭國給朕全都換成銅錢,換得越多越好。”
楊豐說道。
“臣尊旨。”
鄭芝龍忙說道。
“另外還有,你們家對臺灣比較熟悉吧?”
楊豐問道。
“回陛下,是的!”
鄭芝龍說道。
“很好,這裡是臺灣地圖,這個地方有硫磺,你安排人去開採,這些礦還是四六分,朕六你四,這裡打仗的事不需要你,你回去辦這些事情就行。”
楊豐拿出一副手繪臺灣地圖指著北端某點說道。
“父皇,此時臺灣已經被紅毛人竊據了。”
鄭成功說道。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