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直接衝下了馬車,一頭衝進被積雪和薄冰覆蓋的護城河。
半乾涸的河水已經無法阻擋他,轉眼間他就衝到了豁口。
他就像一頭渾身插滿尖刺的鋼鐵怪獸般,順著垮塌下來的土坡衝了過去,然後向右直奔城牆上,而在他身後是密密麻麻的錦衣衛,在這面特殊的盾牌保護下這支特殊的隊伍轉眼間到了城牆上。
因為之前的密集炮擊,清軍都被逼到了遠處,這片豁口兩側是炮擊的主要目標,在數百枚炮彈的打擊下,已經完全被清空,包括幾名人彈在內這時候都在數十米外,隨著炮擊停止剛剛開始迎面衝過來。然而炮彈是停下了,等待他們的卻是明軍密集的子彈,楊豐身後那些錦衣衛侍從全部換上蕩寇銃,數百支裝了刺刀的燧發槍,藉助皇帝陛下的巨盾保護,一刻不停地向前輪番射擊,那些人彈很快就在數十米外被引爆火藥,然後化作一團團烈焰。
而楊豐不管別的。
提著巨型盾牌的他吼叫著不斷沿城牆向前,兩塊成銳角相接的鋼板在狹窄城牆上形成嚴密的遮擋,然後如巨斧般依靠他的蠻力不斷撞擊,不斷有躲過錦衣衛子彈的清軍揮舞刀槍上前,但緊接著就被帶著尖刺的盾牌推到一旁推落城牆。而在這盾牌的後面,數百錦衣衛手持蕩寇銃跟隨皇帝陛下,一刻不停地向前射出密集子彈,實際上已經幾乎沒有清軍能靠近盾牌了,狹窄的城牆上他們根本無可躲避,蕩寇銃的子彈幾乎沒有落空的,隨著那盾牌向前,密集的死屍不斷堆積著向前蔓延。
而此時無數的明軍已經從那道豁口湧入廣寧城,城內頑抗的清軍也不斷被掩埋在他們形成的洪流中。
楊豐還是在不停向前奔跑。
他和背後的錦衣衛火槍手就像一個巨大掃帚,所過之處城牆上清軍被一掃而光,很快就踏著密集的死屍出現在了內城牆上。
廣寧城是由金國舊顯州城向南擴建,舊南城牆變成了內城牆,城門變成鼓樓,這也是楊豐此舉的意義,他必須從城牆上搶佔鼓樓,才能確保從迎恩門進入的明軍繼續向前,否則這座控制城內街道中心的鼓樓,會變成明軍的頭號威脅。
而屯齊也退到了這裡。
居高臨下的清軍開始從鼓樓上不斷向下射擊,利箭和子彈不斷落在錦衣衛中間。
“大炮!”
楊豐沒有硬衝,而是向身後吼道。
在他身後剛剛開啟的迎恩門處,一群士兵正拖著一門迫擊炮沿馬道不斷向上,很快就衝上城牆,冒著對面清軍的子彈和利箭,在城牆上迅速架起,短管的小臼炮在炮口放平後立刻就向鼓樓噴出火焰,帶著火光的二十斤開花彈瞬間飛過幾百米距離,一頭撞進了鼓樓內,緊接著化作爆炸的火焰。
“繼續!”
楊豐滿意地說。
但就在這時候,原本只是殘破的鼓樓內,一頭火焰的魔怪驟然膨脹開,伴隨著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巨響,整個鼓樓瞬間化作無數碎片沖天而起。
“瑪的,還想陰老子!”
楊豐看著這壯觀的場景無語道。
很顯然屯齊在鼓樓內堆積了大量的火藥,就等著楊豐殺進去之後引爆同歸於盡,如果他目標實現的話,那楊豐還真就只能變成幽靈遊蕩在大明的天空中了。但可惜這傢伙挖空心思的毒計最終卻輸給了天意,一枚臼炮的開花彈就讓他的努力化為泡影,然後讓這座原本歷史上矗立到三百多年後的鼓樓,變成了他和數百名清軍的墳墓。
“這越來越沒朕什麼事了!”
楊豐看著那門繼續不斷噴射火焰的臼炮說道。
不僅僅是這門,更多的臼炮也在被明軍士兵拖上城牆,然後居高臨下用開花彈甚至散彈不斷轟擊城內頑抗的清軍,這種幾百斤的小炮別說還有四輪的炮車了,就是沒有純靠人抬也抬上城牆了,至於彈藥則不斷從後面城牆上用繩索吊上來。而他身後那些錦衣衛手中的燧發槍,也完全取代了他之前的衝殺,密集攢射的子彈殺死的清軍遠比他要多得多,甚至就連城內巷戰中的明軍,也在不斷用那些xiang蕉水燃shao瓶殺戮著負隅頑抗的清軍,到處可以看見那些滿身烈焰的清軍士兵哀嚎著在地上翻滾。
說到底隨著明軍科技水平的不斷提升,萬人敵的武力在戰場上已經開始淪為配角了。
他不需要砸城牆,神威無敵大將軍炮效率比他高,他也不需要扔火藥包了,小臼炮加開花彈同樣比他高效,他也不需要拎著兩把鐵撾廝殺,那燧發槍殺人速度比他快多了,他現在也就在野戰中還能有點用處,但新軍訓練出來之後估計野戰中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