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滿屋子的珠寶,甚至他們的女人,統統都在等著自己呢!
所有戰船以最快速度掉頭,緊接著衝向後渚港的碼頭。
在他們後面七十六艘海盜船同樣衝向岸邊,吃水深的大船靠港,吃水潛的小船甚至乾脆駛入了晉江直衝泉州城下。
很快隨著第一艘水師的戰船靠上碼頭,這個令人激動的訊息以最快速度傳開,岸邊水寨的守軍第一個拿起武器衝了出來,這裡可是有整整三千水師的,而且不僅僅是水師,還有其他的駐軍,整個港口所有士兵,甚至很快就連那些漁民,碼頭工人,還有部分大宋籍商船上的水手們,也都紛紛行動起來。而碼頭上和泉州灣內那些色目人的商船,立刻成了第一個倒黴的,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旁邊大宋商船上的水手和漁民碼頭工人,就已經如淹沒糖塊的螞蟻般淹沒了這幾艘色目人的商船,後者的反抗沒有任何意義,數量上的絕對劣勢讓他們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勞。
而且碼頭上這些也不是那些老老實實的農民,這全都是些身強力壯見慣風浪的亡命徒,他們唯一需要的只是一個動力。
而色目人商船上昂貴的香料就是他們的動力。
這可都是比會子還值錢的硬通貨。
要知道哪怕到兩百年後的明朝中期,就在鄭和下西洋之後,胡椒也依然是可以直接用來給官員發工資的。
那些漁民和碼頭工人們,就像狂歡般衝上一艘艘色目人的商船,用各種能用到的武器砍翻上面的色目人,然後踏著他們的屍體,興奮地衝進船艙扛出一包包昂貴的胡椒。而那些大宋商船的船主,甚至帶著自己的水手直接連船都搶,國師可是說了只要金銀銅錢,這船也是誰搶了就歸誰的。就在那些海盜船絕大多數都靠岸的時候,碼頭上基本沒他們什麼事情了,別說那些色目商船,就是那些色目商人在碼頭的倉庫門都已經被砸開了,然後附近所有男女老幼全都衝進去搬東西呢!
當然,楊豐對這些東西也不屑一顧,他的目標就是金銀銅錢,因為下一步他準備忽悠賈似道開銀行,以替代原本歷史上他以金銀關子取代會子的計劃,直接改成發行現代意義上的紙幣,那麼必須儘可能多地囤積保證金,。
“把船上的金銀銅錢交出來。”
他在踏上碼頭一刻,看著旁邊一艘正在被搶的色目商船說道。
“回國師,船上沒有金銀。”
一個碼頭上的工頭扛著包昂貴的龍腦陪著笑臉說道。
楊豐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隨手用那柺杖向他一點,這個倒黴的傢伙立刻被烈焰吞噬。
“人在做,天在看!”
然後他看著剩下的人說道。
那些正在搬空這艘商船的碼頭工人和漁民們,戰戰兢兢地以最快速度掏出懷裡的金銀銅錢,楊豐身後兩名水軍士兵立刻拎著口袋走上船,然後張開口袋過去收集。而楊豐卻看都沒多看一眼,拄著他那根仿洛基式權杖昂然向前,風吹動了他背後的鶴氅,看上去也是風度儼然,在他身後是兩個女徒弟,還有數百名全副武裝的水軍士兵,簇擁著他就像個參加活動的三流明星般走向泉州城。
而他背後那還在燃燒的倒黴貨就是最好的警告。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戰戰兢兢地把搶到的金銀銅錢,老老實實交給了那些拿著口袋的水師士兵。
不過還沒等楊豐走出港口,一大群官員就乘坐各種交通工具,從泉州城內跑了過來,甚至後面還帶著大批衙役,另外在他們中間還有不少色目商人,這些商人後面甚至帶著武裝起來的家奴,他們最前面一頂轎子剛剛落地,裡面一箇中年官員就衝出,然後傻了一樣看著一片混亂的碼頭,緊接著氣急敗壞地抓住一名正扛著香料回家的鄉民。
“你們這些狗賊,還不快放下!”
他厲聲喝道。
緊接著他背後一名色目商人怒不可遏地揮手,包括兩名壯碩的黑叔叔在內十幾名家奴立刻上前,但還沒等他們靠近那鄉民,一條火龍驟然從天空落下,熊熊烈焰一下子吞噬了這些家奴,在一片撕心裂肺的慘叫中,那官員和那些色目商人同時用驚愕的目光看著前方。
“殺了這些逆胡!”
用那權杖擺著造型的楊豐淡然說道。
他身後數百名宋軍水兵毫不猶豫地端起了神臂弓,緊接著伴隨弩箭的破空聲,那官員身旁所有的色目商人全部倒下,只剩下他自己兩腿哆嗦著站在遍地死屍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