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投降還是死?”
他吼道。
海蘭察氣得撲向一門劈山炮,緊接著自己瞄準然後開火,密集的霰彈打得對面沙袋上碎屑飛濺,不過仍舊沒能傷到那傢伙。
“敬酒不吃吃罰酒,開火!”
他接著吼道。
四周的炮聲再次響起,然後又是超過三百枚炮彈落下。
“停,我再說一次!”
……
然後這樣的遊戲不斷玩著。
每一次他喊話之後,如果清軍沒有投降的,那麼緊接著周圍大炮就是一輪齊射,三百多枚炮彈落下,總會有幾十甚至上百清軍生命被帶走,然後他再一次喊話,還是沒有人出來投降的話,那麼炮擊就再次開始。
最初海蘭察還怒不可遏地朝這個混蛋射擊,但隨著一遍遍重複,他已經失去了這份興趣,只是面無表情地坐在最醒目位置等炮彈落在身上,然而他卻始終等不到這一刻,而他周圍的的清軍士氣也在隨著炮彈不斷落下跌到谷底,一些士兵面面相覷,終於開始動搖了。
當第九輪炮擊結束後,一名清軍將領崩潰般尖叫一聲,突然間推開他面前計程車兵衝向橋頭。
“別開槍,我投降!”
他高舉著自己的武器一邊往地上扔一邊喊道。
海蘭察一把抓起身旁的轉輪打火槍瞄準了他,但是猶豫了一下,卻終究沒有扣動扳機,只是在那裡陰沉著臉眼看他到了另一邊。
海蘭察很清楚這實際上是最好的選擇,他是做好了為大清盡忠的準備,畢竟他身份不一樣而且一把年紀了,但這些年輕一代的不一樣,他們活著好歹也是留著條根,他們是大清的希望,白白死在這裡毫無意義,看著卑躬屈膝地走進那道沙袋牆的將領,海蘭察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把槍扔在一邊。
“回爺的話,小的賽衝阿,是健銳營參領,正黃旗滿洲,世襲的雲騎尉。”
而此時那將領跪在張誠面前,一邊誠惶誠恐地磕頭一邊說。
“就問你叫什麼,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什麼參領雲騎尉,這時候說這些還有意義嗎?你還以為這是在北京城裡作威作福時候呢!老老實實回答姓什麼叫什麼就行了!”
張誠不耐煩地喝道。
“小的該死!”
賽衝阿趕緊打了自己一耳光。
“小的赫舍裡.賽衝阿。”
他接著說道。
“呃,哪個是姓?”
張誠問道。
他倒不是故意的,他是真不知道。
“回爺的話,赫舍裡是姓,賽衝阿是名。”
賽衝阿小心翼翼地說。
“真麻煩,光賽衝阿就行,姓賽名衝阿,記上他首降,說不定有獎勵,老劉趕緊把小賽帶走,去咱們的集中營給他換身黃馬褂,明天估計就有船來接他們去京城了。”
張誠對身旁一名軍官說道。
就在另一邊文書記下賽衝阿名字後,那軍官和兩名士兵立刻押著賽衝阿出去,就在他們出去的同時,兩名清軍士兵卑躬屈膝地走進來跪下,小賽看了看他們無奈地長嘆一聲跟著押送的出去了。出去後他還特意向東岸望了望,那裡正有越來越多的清軍官兵踏上小橋,而海蘭察則跟泥胎一樣木然地坐在那裡,小賽再次嘆息著搖了搖頭,跟著押送計程車兵一直向西走去,走出快五里路才來到一座軍營。
“進去!”
押送他的軍官在一間大帳篷門前說道。
賽衝阿沒多想就走進去,畢竟看這情況肯定不會有危險的。
然而……
“你們要幹什麼!”
他驚恐地尖叫著,看著突然一擁而上的四名壯漢,四個最輕也得兩百斤的壯漢,在他的尖叫聲中就像四座大山般瞬間把他壓在下面,緊接著手腳就捆了起來,不顧他的劇烈掙扎扔到一張桌子上,兩個壓住上身,兩個按住腿,其中一個伸出魔爪一把將他褲子拽下。
“各位爺輕點,小的沒玩過這個!”
賽衝阿不勝嬌羞地說。
作為駐京八旗的勳貴子弟他當然懂這個。
就在這時候一個嘴上蒙著白帕的傢伙出現了,而且手上還那種一把造型詭異的小刀,身旁還跟著倆小徒弟,一人手中捧著一堆零碎。
“你們說不殺我的,你們不守信用!”
賽衝阿立刻發出撕心裂肺地尖叫。
“別詆譭我們的信譽,我們是說不殺你們,可沒說我們不劁你們,仙尊法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