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穿越的楊豐,終於穿越到了一個真正的盛世,而且是中國古代歷史上最輝煌的時代。
雖然這個時代其實也撐不了幾年了。
他穿越到了大唐天寶十年,也就是西元七五一年八月,距離大唐盛世戛然而止的安史之亂還有四年零四個月,當然,這並不重要,事實上無論什麼時代他都得造反,就算不造反也得割據或者做曹操,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皇帝,會允許自己的土地上出現一個能動用數十萬人的傢伙,他的金字塔建設只有一個強大國家的力量能夠支撐。
再說就算沒有安史之亂,這大唐盛世也撐不了幾年。
一個封建王朝而已!
無論它是不是盛世,無論它是不是中國最輝煌的朝代,它都是一個封建王朝。
還能指望它避開那詛咒一樣的週期率?
蠻族內遷,土地兼併,光這兩條就足以讓大唐盛世瞬間變成昨日黃花,可以說讓一個強盛帝國沒落的錯誤,大唐一樣也沒少犯,它的落幕只不過時間早晚而,開元盛世就已經是這個王朝的極限,這一點應該感謝李隆基的進取精神,是他那些開疆拓土的戰爭轉移了內部矛盾,讓已經不堪重負的均田制,得到一點喘息機會,畢竟沒了土地還可以當兵,跟著節度使們去搶異族並不比在家種田差,在內地沒了土地的,可以去安西,那裡想開多少荒都有,而楊豐這具身體的主人就是這樣的結果。
這裡是西域。
不久前這裡剛剛進行過一場永載史冊的大戰。
安西節度使高仙芝,率領兩萬唐軍和一萬僕從軍,深入敵境七百里和西方另一個強大帝國,黑衣大食,展開一場決定中亞歸順的戰爭,因為兵力相差懸殊,再加上葛羅祿僕從軍的背叛而戰敗,高仙芝率殘部轉進,數千唐軍戰死,另外還有數千被俘,而楊豐這具身體的主人,就是這負傷被俘中的一員,在押解往撒馬爾罕途中因為不堪nue待倒斃,防止擋路被扔在一邊,然後他就來了,這……
“這真是極好的!”
楊豐單手拖著長矛感慨地說道。
在他對面數十名大食騎兵洶湧而至,為首軍官使一把繳獲的馬矟,對著他胸口直刺而來。
楊豐手中長矛向上一拋,右手反手接住順勢擲出,那長矛瞬間刺進大食軍官背後騎兵的胸口,幾乎同時他猛一側身,避開馬矟和戰馬撞擊,右手抓住矟杆左手一把抓住了馬鞍然後縱身躍起,在奪過馬矟的同時也到了那戰馬背上,兩腿夾緊馬腹,在戰馬的悲鳴中抓那軍官腰帶……
“下去吧!”
他說著單手把那軍官掄起,順手砸在右側大食騎兵身上。
一探身上了馬鞍的楊豐,馬矟在手瞬間找回過去感覺,雖然至今沒聯絡上小倩,但憑藉三個時空無數次血戰獲得的戰場經驗,他幾乎連看都沒看那馬矟就立刻向左刺出,短劍一樣的矟刃瞬間刺穿了一名大食騎兵的身體,緊接著楊豐大吼一聲,猛然將其挑落馬下,同時迅速調轉馬頭,背後一支長矛擦著他肋下而過,劃開他衣服卻沒有傷到他,在那騎兵的驚愕中楊豐手中馬矟刺進他胸前,向外一抖矟桿直接挑落,幾乎同時四支利箭也落在他身上,但他身上卻好像有一層無形的護甲般將四支利箭彈開。
調過馬頭的楊豐,直接一催胯下這匹阿拉伯馬,一頭撞進了洶湧而至的大食騎兵中,那馬矟如活了般不斷將一名名大食騎兵挑落馬下。
而原本行進的隊伍中,更多大食騎兵洶湧而來。
“兄弟們,還等什麼?”
一名被俘唐軍突然間大吼一聲。
緊接著他上前一步,用被繩索捆住的雙手抓住最近的騎兵,一下子將其拽落,幾乎同時他最近的同伴拔出那騎兵腰上的短刀,前者的手一抬後者迅速給他割斷繩索,然後手一鬆掙開雙手的前者同時接住他落下的短刀反手割開他手上的繩索。
下一刻兩人彷彿排練好的表演般以一種流暢的動作,一個摘下那大食騎兵馬鞍後的長矛,一個拔出馬鞍旁的彎刀,順勢還扎進了正在起身的大食騎兵胸口,而摘矛者卻直接翻身上馬,上馬的瞬間長矛向前刺出,立刻沒入一名增援的大食騎兵胸前。持刀者迅速向前,就在前者挑落那大食騎兵死屍的同時,接過掉落的長矛翻身上了他的戰馬,兩名俘虜長矛在手立刻恢復了他們的本色,作為這個時代最強悍的職業軍人,憋了多日怒火的他們長矛如蟒蛇般配合刺出,轉眼又將兩名大食騎兵挑落。
而此時,幾乎所有被俘的唐軍士兵都撲向各自目標。
這是真正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