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得為造反儲備力量了。
這些雜胡已經被他降伏,那麼就徹底把這種關係確定。
雖然他們是胡人,但是……
胡人就胡人吧,這時候的大唐早就亂了,他剛剛不久前認的那個好兄弟還是粟特呢!安家是安息胡,後來自己吹牛說黃帝后裔,至於具體什麼情況就不用說了,安祿山一造反他們立刻嚇得要改姓,就是因為安祿山的便宜爹和他們家有點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所以才趕緊表立場。真要說正宗的漢人那得去找他小妾一家,趙家正宗,可現在趙家反而成了蠻夷,這時候現實就是這樣,突騎施人也沒做過太多對不起漢人的事情,只要給他們改漢姓,說漢語用漢字再過個兩三代也就徹底漢化了,至於他們的信仰問題……
他們不太在乎這個問題。
拜火教,摩尼教,佛教都有,想來也不會在乎道教。
至於他給這些賜姓的問題……
誰說的?
他什麼時候給人賜姓了?
他又不是皇帝!
明明是這些雜胡嚮慕王化,主動要求改漢姓,但沒有得到大唐皇帝允許不敢改姓李,所以只能自己改成臣子的姓,而他們和楊豐關係好,都好到做兄弟了,當然要改姓楊,這隻能說我大唐威德行於四海,縱然遠夷亦以為大唐臣子為榮。
好吧,就是這樣!
回頭楊豐給李隆基上一份歌功頌德的奏摺,把此事渲染一下。
賜姓賜名完成,剩下就是正事了。
“你們過冬的草料都備好了嗎?”
楊豐威嚴地問道。
“備好了!”
楊家班新成員們齊聲高喊。
“你們的馬都養肥了嗎?”
楊豐接著問道。
“養肥了!”
又是齊聲高喊。
“那好,把那些喂牲畜哄孩子的事情都交給你們的女人,我帶你們去做男人該做的,秋高馬肥,搶錢搶牲畜搶女人去,我帶你們去金山,咱們先滅葛羅祿,我再帶你們去石國,咱們接著去石國搶錢搶女人,我再帶你們去康居,咱們去搶大食人的好馬,現在去告訴你們計程車兵,讓他們都磨好他們的刀,這個冬天,我帶你們用鐵蹄踐踏整個西域,就像當年蘇祿帶領你們時候一樣,讓整個西域在你們的馬蹄下顫慄!”
楊豐舉起陌刀,亢奮地吼叫著。
“殺,搶錢搶牲畜搶女人!”
楊永信第一個舉起刀發出了狂熱地嚎叫。
然後是無數嚎叫!
十幾分鍾後,兩萬雜胡騎兵的嚎叫聲響徹整個碎葉。
兩個小時後,楊豐親自率領的一千唐軍重騎兵,兩萬僕從騎兵,還有整整六萬匹戰馬和馱馬,正式踏上了討伐葛羅祿的征程,他們就像後世西征的蒙古騎兵一樣,在後世的哈薩克草原上,以每天近兩百里的速度向著金山也就是阿爾泰山進軍。
因為碎葉軍的持續襲擊,葛羅祿部目前全部退回到額爾齊斯河上游,再就是金山南麓現代新疆最北部阿爾泰一帶,再向東就是回紇人的地盤,而向西到鹹海則是一些散居的雜胡,鹹海向西就是可薩汗國的地盤了。楊豐和臣服他的舊突騎施各部雜胡控制著伊犁河谷,巴爾喀什湖以南,向西至楚河下游,南到卡拉套山這片東西兩千裡,南北七百里的廣袤草原和沙漠,這片區域統稱七河之地,背後山區實際上也算他的。因為無論距離北庭還是安西的唐軍核心區域,都不但有千里之遙而且崇山峻嶺阻隔,可以說整個天山以外就他這孤零零一家唐軍,所以在這裡他就是大唐,他就是主宰。
楊豐出碎葉向東北,三天後到達伊犁河,在這裡會合了從伊犁河谷而來的另外一萬僕從軍,又用四天時間到達夷播海北部,在阿拉湖南岸的水草地休整三天,緊接著繼續向前,穿過數百里的緩衝區,在他離開碎葉的第十五天,就如同遮蔽草原的陰雲般,突然出現在了額爾齊斯河畔。
“什麼都別留下!”
他亢奮地吼叫著。
“除了死亡和恐懼!”
緊接著他補充道。
在他前方一片濃煙滾滾中,那些僕從軍嚎叫著淹沒一片營地,那些倉促應戰的葛羅祿人瞬間被斬下頭顱,四處放火的雜胡騎兵們,亢奮地抓起一個個驚恐的女人,然後把她們放到自己的戰馬背上,同時用長矛將她的丈夫釘死在地上,或者衝進那些帳篷從裡面抱出所有他們認為值錢的東西,然後將帳篷的主人一刀砍翻在地,順便將火把扔在帳篷裡,這個小小的部落幾乎在一瞬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