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同樣停留一晚。
就在同一天晚上,汴梁原大宋樞密院,現在的大元帥府參謀部一片內燈火通明,原御營司五軍,原南京留守司五軍,河北東西兩道宣撫司軍等汴梁城內所有各軍主將統統到齊。
甚至就連河北東西兩道宣撫使兼北道總管宗澤和北京留守郭永也都到了。
後者是原河北東路提刑,還在趙桓時候楊豐就以讒言否決了原本的人選杜充,然後以這個原本歷史上死守大名城破全家殉國的郭永為北京留守,他原本的提刑可不是小官職,和開封府尹平級,同樣都是正三品的,而且也是實權官。以他為北京留守省得杜充再給宗澤掣肘,而杜充這時候仍然在當他的知滄州,話說國師也怕這個扒黃河的傢伙,國師不怕金軍扒黃河,因為這時候不是汛期,金軍就算扒黃河也威脅不到汴梁,再說本來這時候汴梁和黃河之間就有一道大口子,根本不需要金軍扒。
汴河就是直通黃河的。
但他真害怕大宋的文官們腦子一熱在汴口和滑州之間隨便扒個口子放水淹城下金軍,雖然這一招的確很有效,哪怕水量不大也足以讓汴梁城下金軍陷入一片汪洋。
但也會讓汴梁周圍屍橫遍野的。
“國師,簡直巧奪天工啊!”
郭永驚歎道。
此時他們中間的大廳內,是一張特製的巨大方桌,而方桌上是一個同樣巨大的沙盤,東起汴梁西到洛陽北至澤州,以黃河和太行山為主要骨架的方圓四百里戰場全在上面,全部以最直觀方式展現。不過這實際上是南宋初年版修改的,好在南宋初年和北宋末年這一帶沒太大區別,區別是汴梁向東部分,杜充扒黃河後原本從滑州北上在海河口入海的黃河,變成直接向東南去淮河了,但汴梁以西部分是沒有任何改變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打仗也是一樣道理,地圖必須完備,武器必須精良,士兵必須訓練有素,後勤必須充足,將領必須懂得如何有效利用他手中掌握的一切去爭取勝利!”
楊豐說道。
當然,他這就是廢話了。
緊接著他拿起一個令箭說道:“宗澤聽令。”
“某在!”
宗澤立刻上前一步說道。
他理論上是文職,各地宣撫使都是文職,不過他也是目前河北各軍的最高統帥,河北東西兩路的軍隊全都歸他指揮。
“你部全軍向清化。”
楊豐說道。
“五萬大軍全擠到清化?”
宗澤愕然道。
五萬大軍擠到一個小鎮的確有點太誇張了,但楊豐可不敢保證河北宋軍的戰鬥力能阻擋十幾萬金軍拼死突圍,既然這樣那就儘量密一些用厚度來保證防線。
“是的,但不需要打到懷州,只要堵住清化就行了,請轉告所部諸位將領,放金軍出去就是禍害河北,他們身上可沒帶多少吃的,一旦沒吃的他們會吃人,不想河北諸城殘破,百姓為其所食,那就死守清化不要放一個金軍過去,不過你們要做好真正血戰一場的準備,不是老夫輕視,貴部是參戰各軍最弱的,但也是最重要的一環,若堵不住清化,宗公也就不要來見太后了。”
楊豐說道。
“國師放心,宗澤死也死在那裡!”
宗澤沒好氣地說。
他對這個國師的確沒好感,他緊趕慢趕到汴梁看到的還是朝堂被殺得空蕩蕩,這裡面有多少他的好友故舊啊!
這個國師簡直太殘暴了。
既然這樣楊豐也就不多說了,宗澤所部五萬都是河北子弟兵,他們堵不住防線金軍突圍出去那肯定要把河北殺成屍山血海,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和親人,他們必須拼命,五萬大軍守一個小鎮還是沒問題,再說整個戰線直線其實也就五十里,從焦作到黃河總共就那點距離,除了他們還有整整二十萬大軍在同時進攻呢!
楊豐緊接著拿起下一支令箭,開始向各軍分配任務,這些將領們紛紛上前接令,很快所有任務就分配下去。
“郭永!”
他最後叫過郭永。
後者意外了一下趕緊上前。
“你督戰,六甲神兵歸你指揮,有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楊豐惡狠狠地說。
郭永趕緊接令。
“劉公!”
下一個是劉延慶。
“從現在開始,總參謀部由你接管!”
楊豐說道。
“國師是要?”
劉延慶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