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內百姓的狂歡,在第二天中午時候達到高chao……
對趙構的公審開始。
不僅是趙構。
還包括鄆王趙楷。
這位雖無其名但有其實的狀元親王,太傅,鳳翔,彰德軍節度使,江陵,夔州牧,其實多少有點冤枉,他本人只是出席了那場趙桓的最後晚餐但卻並沒有動手,畢竟他也沒有趙構那戰鬥力。他其實才是他爹的衣缽傳人,那也是一個響噹噹的藝術家,那花鳥畫得都直追他爹,讓這樣的人掄著斧頭上場也的確勉為其難了,至於叛國他是被裹挾的,主要是他膽小一看那滿地血就什麼主意沒有了,但是……
這都不是理由。
眼看自己親爹遇害居然還跟兇手一起逃跑,那麼無論他是否參與了都是一樣,而且他們這些親王們所犯罪行還不同於大臣,他們在十惡之中犯的就比較多了。
謀反。
謀叛。
惡逆。
他們犯三條。
所以所有出席趙桓那場最後晚餐的和所有跟著趙構出逃的,包括這位狀元親王,景王趙杞,濟王趙栩,益王趙棫,統統都被押到審判臺上進行公審,不過即便這樣,趙佶的兒子還有一大堆,這傢伙一共二十多個兒子還活著,最小的趙樅才四歲。
話說不能把他們全殺了也的確很讓國師遺憾。
但也只能這樣了。
他其實想全殺,但太后堅持了一下,看在她的面子上國師最終把那些未成年的,還有參加晚宴但真得沒有參與的,這些統統改成廢除官爵,畢竟一繼位就殺光自己所有叔叔這種事情還是太駭人聽聞了。
小皇帝會被千夫所指的。
最終國師帶著一絲遺憾,看著趙構和另外四王在百姓的歡呼聲中被押到斷頭臺,然後伴隨那鍘刀一次次起落斬下了他們那高高在上的頭顱,而他們是最後一批處決的,在這歷時一天半的高效率審判中,包括五個親王三個宰相以及其他從七品以上官員三百二十四人,統統被以謀反或者謀叛之罪押上斷頭臺,幾乎可以說整個大宋朝廷中樞為之一空。
不僅是他們被處斬,他們的男性親屬統統流放。
流放瓊州。
這時候海南島上就一個瓊州,另外還有昌化,朱崖,萬安三個軍,總共加起來一萬來戶,主要在瓊州,那三個軍都幾百戶,當然,這是指當地的漢民,而這三百多官員的家屬包括趙構等五個親王的男性家屬,這個是太后開恩,把五王還有其他逆黨中宗室的女性家屬都法外開恩,總之他們的男性家屬這些統統流放瓊州,這些人為海南島再增加十分之一的人口還是沒問題。
要知道這些人家族都有錢。
他們被流放肯定不可能和那些普通老百姓被流放一樣,別的不說僕人婢女小妾肯定要帶著的。
這個制度很好。
國師決定以後要大力提倡,以後大宋的罪犯能流放的絕不判處其他刑罰,就把他們往海南島扔,甚至往臺灣島上扔,這時候臺灣還不在大宋版圖,不過這不是問題,只要去了就算是了。
而這些僅僅是主犯。
在他們之下還有從犯和脅從,這些同樣是流放,不過不全是流放海南島,而是按照法律標準不同流放。
就在汴梁城內殺得可以說人頭滾滾的時候,城外的金軍悄然撤退,和楊豐預計的一樣,粘罕選擇的是向西走河陽,實際上他也沒別的選擇,就在他的大軍到達鄭州時候,宗澤所部在北岸隔黃河向西追擊。同時李彥仙率領騎兵殺出汴梁,在南岸同樣尾隨追擊,並且和金軍後衛發生小規模戰鬥斬首近千,他的騎牆波次衝鋒在野戰中再一次展現威力。不過無論宗澤還是李彥仙,都只是警戒性質並非真正大規模追擊,這在粘罕看來也是很正常的,雖然李彥仙所部騎兵表現出的戰鬥力令人驚歎,但說到底總共加起來不過五千騎兵,真要打的話他十幾萬大軍掉頭一個衝鋒就淹沒了。
尾隨追擊,砍些人頭回去報功而已。
而他後衛的也全是契丹,他也不是很在乎這些人死多少。
金軍就這樣進入鄭州。
不過他們也遇到一點小麻煩,洛陽的孫昭遠在知道他們撤軍後,以都統制王彥和翟氏兄弟為首猛攻孟津,雖然被洛索擊敗,但卻讓粘罕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第二天他的大軍就啟程出汜水關渡洛河到達永安軍。面對洶湧而來的十幾萬金軍主力,孫昭遠沒敢再出擊,而是嬰城固守,但洛陽並沒有卡在道路上,洛索以上萬騎兵列陣澗河東岸就足夠看住他,而粘罕在永安軍也就是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