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此刻它們前進百米,明軍速度最快的就能打出兩輪,而他們還有三百米的距離,而且他們的戰馬越來越慢,而且明軍的子彈越看越準……
已經落在騎兵後面的奕山和多隆阿交換一下目光。
“殺,殺一個髮匪賞萬兩!”
奕山抽風一樣大吼一聲。
緊接著他和多隆阿調轉馬頭,向北直奔遠處的蘆葦蕩,他們後面已經和騎兵落下一段距離的步兵們紛紛停下面面相覷,然後那些士兵也毫不猶豫地調頭同樣奔向那裡。那裡實際上就是現代的飛來湖,當然,這時候肯定沒有人挖個湖,但因為地形低窪主要容納洪水,所以形成一大片綿延的溼地,而北邊過來的明軍主要是堵清遠北門,和這邊還隔著同樣大片的蘆葦池塘荷花蕩之類,就算攔截也很難短時間趕到,很顯然這是一個機會。
如果不是騎兵的決死衝鋒,這些明軍會阻擋他們,但現在明軍已經沒功夫管他們了。
至於騎兵們……
“唉,都是咱八旗好男兒啊!”
奕山最後看了一眼衝鋒的騎兵長嘆一聲。
就在這時候八旗好男兒們也開始調頭了,兩千騎兵剩下不足一半,在距離明軍不足五十丈外,一片混亂地紛紛調頭,後面一些收不住地甚至撞上了前面的,但無論他們能否成功調頭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的結局已經註定。他們繼續衝鋒肯定會有人衝到明軍線列給明軍造成一定損失,可這種距離還想逃跑就純粹是自尋死路了,就在清軍混亂中對面明軍依然在機械地不停裝彈射擊,速度最快的甚至打出超過六輪,而此時一百多米距離讓子彈的命中率直線上升,剩下一千騎兵完全陷入了子彈的狂風暴雨,然後一片片倒在血泊中。
戰鬥再次變成了單方面屠殺。
因為持續的射擊,硝化紙殼的殘渣影響了膛線,一些士兵甚至乾脆停下清理起了槍膛……
反正戰鬥已經進入尾聲了。
“旅副,這些韃虜跑得夠快啊!”
一營長劉麗川站在陳開身旁看著跑遠了的奕山等人說道。
“那就讓他們再快點!”
陳開笑著說道。
“開火!”
他向後面一招手說道。
這時候第一門登岸的營屬九斤榴彈炮剛剛架好,這東西實際上也是滑膛,相當於南北戰爭時候美國人常用的十二磅山地榴彈炮,但因為是鋼管所以重量更輕,主要以南方水網作戰為主的明軍步兵營都是這個,車輪炮架炮管加起來才三百多斤,隨便兩個士兵就能拖著在稻田裡跑,拆開後三頭騾子就能馱走,哪怕不拆開多找幾個士兵也能抬起來,這一門就是直接從運輸船上抬下來的。
沒有趕上大戰的炮隊隊長用望遠鏡大致觀測距離,緊接著炮兵裝填發射藥和開花彈,隨著炮口噴射的火焰一枚開花彈呼嘯飛出,在本來就趕鴨子一樣的清軍潰兵中炸開。
這下子更趕鴨子了。
一些清軍甚至互相推搡擁擠起來,還有乾脆一頭拱進爛泥裡。
已經結束戰鬥的明軍,看著這一幕全都發出了開心的笑聲。
“這些殺千刀的髮匪!”
奕山看著全軍覆沒的騎兵,聽著隱約傳來的笑聲,擦著頭上冷汗恨恨地罵了一句,不過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很欣慰的,因為此時他已經到了蘆葦蕩,愛新覺羅.奕山不顧那些很容易拉傷面板的蘆葦葉,和那些潰兵一起迅速鑽進了這片沼澤,這時候正是盛夏季節,茂密的蘆葦完全掩蓋了他們的身影。
“可惜不是冬天啊!”
爪哇華人出身的明軍第一軍統制葉楓,站在一片盛開的荷花旁不無遺憾地說道。
話說這要是冬天點把火就爽了。
“將軍,咱們可以放水的!”
他身旁的步兵三旅旅長笑著說。
“怎麼放?”
葉楓忙問道。
“在濱江邊扒個口子就行,這裡地勢低窪,本來就是洪水時候做緩衝以保護城牆的,在濱江邊扒個口子放水灌進來,把這些蘆葦蕩全灌滿,咱們計程車兵在外圍等著,那些韃虜在裡面泡著受不了肯定出來,咱們就等著打野鴨子就行!灌個差不多了再把口子重新堵死。”
本地長大的三旅長很開心地說。
實際上不用灌圍上半個月,奕山他們也一樣得出來,這個混蛋無非就是想找樂子而已。
“好吧,此事交給你了!”
葉楓拍著他肩膀說道。
“走,咱們去江口!”
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