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尕二鴉和衛褚二人連忙喊道:“別走,你別走!”
“讓她走!”長勝也是目不轉睛地對視著朱軍,口裡卻對旁邊的人說道:“褚老闆,找車送她回去。老褚,我還是相信你的。”
褚老闆忙說:“行,行!”
方方卻轉身說:“我偏不走!”她又走回來,坐在長勝身邊。
朱軍臉上的表情依然僵硬如石,他澀然說道:“劫波渡盡真情在呀!真有你的,什麼事都要粘到底!”
長勝卻慢慢地低下了頭,他將桌上的三個信封和五沓鈔票裝進自己懷裡。待他將東西裝好,抬起頭來時,他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從雙頰上涔涔流下。而他的手裡,已多了把青光如水的寶刀。接著他一縱而起,寶刀朝朱軍劈頭劈去!
朱軍冷不防,只得身子向後仰去。長勝的寶刀將他的墨鏡和麵皮從中劈開,人皮面罩落地,露出了裡面的黑老闆!
長勝一招佔先,再不肯放鬆,第二刀接著劈去。黑老闆只得空手奪刀,中間門戶洞開。長勝一而上,左手揪住了黑老闆的胸膛,身體側身往他體內鑽頂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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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對於人體世界的細胞,猶其對於免疫細胞來說,如有異物往裡鑽頂,自己會不由自主地要包裹它的,這是他們的本能。所以黑老闆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吸納包裹長勝,黑老闆只得用雙手來拔長勝。長勝這次右手和寶刀露在外面,寶刀揮舞著,黑老闆的雙手多次受傷,只差沒被斬斷。
但鐵尕二鴉卻撲了上來,抱住了長勝。長勝沒想到這兩個傢伙竟然如些兇悍,不要命地撲了上來,一個抱住了長勝的胳膊,一個抱住了長勝的腰,全然不顧自己被劈得血流縱橫。而且這兩個東西皮肉異常堅韌,連寶刀也有無處著力之感。長勝挽了個刀花,刷刷兩刀,劈斷了鐵老鴉的一隻胳膊,尕老鴉的一條腿。這時方方也撲了上來,死命一拽,拽開了鐵尕二鴉,接著她抱住了長勝,更加死命地往外拽。
長勝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拿刀的手也無處安放,怕傷了方方。這時一股柔韌的大力從長勝的刀上傳來。長勝身不由已,被這股力量一拽而出。
長勝出來後頭也不回一刀朝後劈去,但這一刀卻劈了個空,而且一股掌力朝他的手腕切來。長勝明白遇到了高手,他手腕一翻朝後刺去,但又刺了個空,對方又一股力量朝他的肘部託來。長勝身子一轉,順勢橫劈過來。這是忙三下的變招,勢勢相連,神出鬼沒,一般人絕難抵擋。但這對手卻似乎對此極其熟悉,而且武功奇高,他也順勢一轉,又轉到長勝的背後,長勝感覺到一股掌力朝他背心擊來。
長勝知道遭遇到了真正的高手,自己不是對手,他一招蘇秦背劍護住背心,然後向前一縱跳出圈子,又一招纏頭裹腦,護住自身,這才定睛看去。
來人不是別人,是單子單大哥!
“單大哥!”長勝喊道,這時他發現大廳裡只剩下自己,方方,和單子三人。
“單大哥!”長勝又喊了一聲。
“你瘋了!”單子低聲喝道,他穿著便衣,但聲音裡依然充滿著帶兵將軍的威嚴,“跟我走,我有話要對你說。”說外他大步朝門外走去。
“單大哥!”長勝再次喊道,“你把方方先送走。”
“行。”單子點點頭,喊道:“來人!”單將軍的副官走了進來,他也是一身便衣。
長勝接著說:“我求你一件事,你要保證她的安全!”
單子看了看方方,點頭說:“行,我答應你。”
方方還是執意要跟著長勝,長勝不語,只是看著她。待方方看清長勝毫無餘地的眼神後,才無可奈何地上了副官的車,長勝上了單子的車,兩輛車分道揚鑣。
單子親自開著車,駛進了繁華街區,火樹銀花的深處。最後車停在了一幢高塔之下。這高塔霓虹閃爍,通體透明,高聳入雲,極其壯美。長勝知道這是聞名遐邇的攬月塔。單子帶著長勝走進塔中,上了電梯,電梯無聲地走著,好久好久。多高呀,簡直象上天一樣!長勝嘆道。終於電梯停了下來,單子帶長勝走了出來,來到了一個環形餐廳。
這環形餐廳好生漂亮,時間已過了後半夜,可還有這麼多的人在這裡吃喝觀光。單子並不停留,又帶著長勝拐彎上了樓梯。看來單子在這裡很熟,一路上工作人員都向他問候行禮。
又上了一層後,服務小姐把他們請進了一間小閣。單子先坐下,長勝坐在對面。單子並不說話,只是看著窗外,長勝也憑窗望去,只見大地上萬家燈火,一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