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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開始懷疑,在這縱橫交錯的婆娑迷離裡,到底是誰著了誰的道兒?誰中了誰的計?誰嗑了誰的毒?誰相了誰的謊?誰愛了誰的痛?

柳飛風渡雲絲現(一)

天氣不錯,我領著被白毛狐妖接回的苞米踏出屋子,在刺目的陽光中坐到家門口的廣場上,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研究著每個由外至內的細節。

苞米咬著我的褲腿,衝著旁邊不遠處的烤腸犬吠。

我將兩個一塊錢的鋼蹦塞進它脖子上的口袋裡,看著它屁顛顛地跑過去,換取了一根肥美多滋的香腸,然後叼著跑到我面前,放在了我坐著的長椅上。

我的笑容上揚,感覺有人環抱住我的腰,聽見白毛狐妖的聲音說:“苞米,雖然你想向白女俠示好,但這種間接接吻的殷勤,是不被我允許地。”

我挑眉望去,揶揄道:“沒準苞米是向我下聘禮,想要娶只白毛狐妖呢。”

他將眼睛笑彎成狐媚的樣子,貼近,呵氣道:“也對,都說近親不許結婚,苞米只能從你身上轉移目標,向狐狸奔去。”

我憨笑,一臉真誠:“哦,原來著名的狐狸狗,就是這麼混交來地。”

白毛狐妖揉著我的髮絲,笑得如沐春風:“還成,閉關修煉的這些日子沒有傻掉。”

我微微低下眼瞼,手指豁然收緊。

我抬眸笑道:“放心,我還沒找到適合我上吊的那根繩子。”

他的唇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化為炙熱的深吻,狠狠地唇舌糾纏。

輕笑著分開,我撫摸著他日漸消瘦的下巴,幽幽道:“白狐,你的懷抱有些烙人。”

白毛狐妖挑眉曖昧道:“放心,不該瘦的地方沒有瘦。”

在陽光散金的午後,我倚靠在白毛狐妖的懷裡,痴痴笑著,為另一個男人一同開心的活下去。

看著苞米吞噬掉香腸後,懶洋洋地窩在我腳邊閉目養神,我脫了鞋子,用腳踩在它的背後上,輕柔地按摩著。

儘管我至今仍舊分不清青菊淚痣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但我卻相信他說過,身體是土地的,只有靈魂是自己的,即使有天他從我的視線裡消失,他的靈魂還是會鑽進我的軀體裡,享受著兩個人的溫存。

我想,如果一個身體可以住著兩個靈魂,那麼歡悅就變成三個人的狂歡,有種萎靡的放縱靡麗。

這,是青菊淚痣要的嗎?

不要也得接受!這是對他的懲罰,離開與欺騙的懲罰!至於,是不是關於死亡的懲罰,這將是個未知的變數。

我呆滯過,瘋狂過,傷心過,痛楚過,卻於某個流星劃過的瞬間,覺得那個在淺笑中掌握一切的男子根本就沒有死。

有些的誓言你可以當他是一種汙染環境的氣體,但有些人的雲淡風輕,確實不容激烈勇退的柔韌。

不管未來怎樣,既然青菊淚痣沒有親口告訴我,他死了,那麼,我便不相信他的死亡。(江米變態論之一)

雖然我現在的思想有些矛盾,但絕對不妨礙我繼續搖曳著小鞋跟,重新站在陽光下揮灑笑顏。

我緩緩吐納著氣息,半眯著眼仰望蔚藍色的天空,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至於那些被海水吞噬掉的陰謀詭計,不曉得會不會在滄海桑田間浮出水面?

白毛狐妖摟著我的腰身,承擔著我的重量,關心道:“白女俠,怎麼,又是一臉落寞?”

我搖頭:“你那是什麼眼光,我這明明是疑惑。”

他眼底含笑,問:“有什麼疑惑?你知道我一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

我伸手感受著他細滑的髮絲:“我想知道花青為什麼要殺你。”

他回道:“關於這個問題,我們最好還是去逼供老頭子比較好。”

我點點頭:“也好,很久沒見老局長了,我這假期似乎放的太長了,不曉得有沒有薪水?”

他頗認真道:“薪水是必須的,老頭子敢不給,咱就不讓他抱孫子!”

我噗哧一聲笑開了:“捕風捉影你最行。”

他瞬間複雜地望我一眼,搖頭晃到地感慨道:“這與白女俠的借刀殺人神功,簡直不是一個段數嘛。”

借刀殺人?莫不是說我將他的激情毛片送給老局長看吧?我低低一笑,反踢一口:“敢做不敢承認?”

他豁然一笑,揉亂了我的髮絲:“就等著你問我呢。如果你一直不問,我就要化身為怨夫,開始懷疑你的心思幾許了。”

我假裝落敗,嘆息道:“好吧,請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