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總管眉眼嬉笑道,“他們也得敢啊,夫人讓侍衛喊的那番話,可不是唬人的,這送一程,還能有好送!放下吊橋,我們冷家堡歡迎官軍入堡飲茶!”話落,冷總管的笑意更濃,夜狼的嘴角也在輕輕揚起。
隨著吊橋鎖鏈嘩啦作響,再看對岸官軍,有的直接將沒收起帳子棄之不顧,卷著自己脫下的甲衣,拿起佩刀看都不看那吊橋如何個放法,轉身急撤。
來時成陣,去時散沙一盤,而這盤散沙各個心裡清楚,待回到皇城,不不,他們未必能進得了皇城的大門,就在城外,他們該被如何處罰,定會一清二楚。誰說官軍威風,說說官軍可招搖過市,在雷鳴,在聖主明君腳下,誰敢!興許念在他們也是聽命行事,聖明的皇帝陛下會酌情發落吧。
一陣疾奔而來的馬蹄聲,使得撤離的官軍無不心慌,更伸長脖子看清來者何人,為何這般急趕。但見四騎通體漆黑快馬,如疾風勁草,更似一陣旋風席捲而來。
“哎呦,這就撤了,兄弟們不再留會兒?堡門可開了啊!”假郎中滿臉嬉笑的說道。
這話可沒有人敢回,那一馬當先滿身冷冽霸氣之人,不用問,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冷家堡的主子駕臨,他們躲都來不及,還敢進堡坐會?純屬找死。
此次,冷烈可是絕對的說話算話,宮中事一瞭解,他便快馬加鞭趕了回來。入得堡中直奔後院,查人!”
未進屋中,那嚷鬧之聲清晰傳來。
“哥哥?娘,你看啊,哥哥不理瑤兒了!”
“哼,讓你認,你就認,幾時變得這般沒主意!”天悅不客氣的數落著。
“我?我覺得沒什麼不好啊!”
“娘,你看她,還滿有理呢!”
“瑤兒告訴娘,為什麼覺得不錯?”
“做錯事不用受罰啊!”
“呵呵,誰告訴你認了皇爹爹,做錯事不用受罰,還是有人撐腰的!”女人的笑聲溫柔更甜美。
“郎中說的,也不是,我忘了,反正,反正瑤兒聽了後,就這麼想的!”
“誰讓我家丫頭召人稀罕呢!”推開房門的冷烈滿是疼愛的走進屋中。
“爹!”
“爹!”
瑤兒跟天悅齊聲高呼,雙雙跑了過來。
冷烈牽著一雙兒女的手,朝倚靠在床上的女人走去。
“好了?”血千葉很肯定的問著那眉飛色舞的男人。
“好了!”男人坐了下來,鄭重的答覆著,大掌自然而然的撫上女人高高隆起的大腹。
“可聽話?”
“呵,你是問我,還是問瑤兒跟天悅,還是問肚子裡的這個?”女人嬌氣的問道。
“全部,尤其是你!”男人伏下身,貼向女人,聲音輕輕柔柔的回道,那姿勢可讓一旁的兩小兒不覺皺起眉頭。
瑤兒板著小臉,抱怨道,“不讓我們靠在娘懷中,爹都快壓到弟弟了,還撒嬌!”
此話一出,血千葉險些笑噴,這就是男人不檢點,不顧及的下場。
趕緊起身,正要為自己來番解釋的冷烈,被天悅的一句話堵了回去,兩小兒也被其趕出房門。
“爹休想狡辯,我跟瑤兒可看的清楚!”
“沒錯, 我跟哥哥都看到了!”
他冷烈也會有啞口無言的時候,還是面對自己的一雙兒女,幾聲乾咳,冷烈喊來冷右,將兩小兒領到前廳。
“為什麼要去前廳?”瑤兒問道。
“因為要吃飯了,快去吧,爹跟娘說會話!”
“我們可以等!”天悅回道。
“你小子,我說話不好使啊!”
“根本不佔理嗎!”天悅低語著。
“臭小?”細軟的玉手握住男人的大掌,冷烈轉頭看自己女人有何吩咐時,被女人狠狠瞪了眼。
“乖,聽話,娘一會兒就過去!”還是當孃的一句話好使,兩小人兒雖有些不情願,還是手牽手出了房門。
深呼吸,冷烈如釋重負的看向血千葉,只不過那表情有些複雜,有些苦笑不得,有些無奈,有些委屈,有些嬌氣。再看下去,不知眼前的大男人又會裝出什麼來,乾脆眼不見心為靜。
“為什麼不看我!”冷烈哀哀怨怨的問道。
血千葉仍是閉著眼,很是痛快的回道,“怕被你嚇到!”
“我怎會捨得嚇你,不準閉眼,要不然,我可不保證會做些出格的事來!”
“真是越來越無賴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