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絕寒大吼道:“你這混蛋,他的身體早已不適合使出盅術,你還讓他把這麼好的盅放在你身上!”他轉頭指著素飛文道:“我看在他是素飛言親弟的份上才把他送回來,要不然我根本就懶得走這一遭……”
花絕寒沒有再說下去,但是他現在非常不悅,對誰都是一概的遷怒。
他的手掌發出響聲,像是快剋制不住殺人的衝動,然後忽然憑空消失,只留下一堆看得目瞪口呆的人。
高逸勇早知道素飛言是個怪異又本事高超的人,但是這個英俊的男人,看起來比素飛言還要怪異百倍,似乎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他搖搖頭,趕緊抱著素飛文進屋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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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絕寒一閃身就回到了苗疆,覺得既氣憤又難受,心裡的空洞怎麼也補不起來。
素飛言已經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素飛言,就算殺死全天下的人,也無法讓他覺得開心,更無法讓他大笑。
他要素飛言陪在他身邊,像往常一樣每日做菜給他吃,更要素飛言說那些諷刺他的實話讓他生氣;他從未嘗過這種深沉的孤獨感,絕望得幾乎要發瘋。
花絕寒直直地走入冰洞,靠近被冰凍在正中央的素飛言,他雖然已經死了,但是依舊冷豔動人。
他的心口忍不往泛起熱潮,在體內狂烈的激盪著,那熱潮很難形容,既酸且甜,是他之前從未嘗過的。
花絕寒抬起雙手扶著冰緣,將嘴唇靠近素飛言,隔著冰親吻了這全天下最美的男人。
他反覆的吮吻著,不停地低喃:“素飛言,我要你活過來,絕不許你離開我,這世間沒有第二個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即使只是這樣隔著冰層親吻,也能讓他體內的血液沸騰不己。
倏地,他的腳使力頓地,冰洞裡的冰全部因此裂成碎片,他迅速地抱住素飛言跌下來的屍身,眼裡寫著堅定的信念。“我要你活過來陪著我,就算殺掉全天下的人,我也要讓你活過來跟我在一起。”
花絕寒抱著素飛言大步走出冰洞,直往苗疆神子的住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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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神子樂雅的住所在這裡算得上是非常大的房子,之前神子曾與這裡的屋主古淵思發生一些誤會,後來誤會化解之後,神子就繼續住在這裡,並與古淵思成為一對情侶。
花絕寒抱著素飛言闖了進去,守門的人看到不認識的人進來,不禁吃驚地道:“古少爺不在,神子正在休息,有什麼事下次再來。”
“給我滾開,苗疆神子,你給我滾出來,我要問你話。”花絕寒揚聲大吼。
他闖入門內,每個房間都要搜查的樣子,一道輕輕柔柔的聲音突然從一個小房間內傳來。
“我在這裡,請進來吧!”這聲音非常和婉,好像對花絕寒的冒然與無禮不以為忤。
花絕寒抱著素飛言進了房門,他早已聽過苗疆神子的美,也早已親眼見識過,對他而言,苗疆神於正是他最討厭的那種人。
他是隻血腥的盅獸,生平最討厭聖潔的東西,只要一見到苗疆神於那病弱神聖的美麗,他就直覺地想要殺了他。
樂雅坐在床上,看到花絕寒懷裡死去多時的素飛言,眼眶裡淚花亂轉,“我早已知道他死了,但是他死前竟不肯來跟我辭別,飛言總是怕我傷心難受,怕我看到他又要落淚。”
花絕寒一看到神子哭泣,更加不悅地冷道:“你哭有用嗎?快告訴我,怎麼做才能讓他再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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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雅搖搖頭。“沒有辦法。”
花絕寒怒吼一聲逼向前去,眼看著就要殺了他。“我再問你一次,怎麼讓他活過來?”
“沒有辦法。”樂雅即使命在旦夕,依然非常平靜地柔聲說話,只不過再度開口時,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表示他同樣也對素飛言的死感到無能力為。
“你騙我!素飛言告訴過我他的弟弟死過又復活了,他的弟弟可以,他當然也可以,快告訴我方法,要不然我就殺了你。”花絕寒狠狠地道。
“你就算把我撕成碎片,還是沒有辦法可以救他。”樂雅看著素飛言的面容,不禁握住他冰冷的手。“我為他算了幾百次,還是算不出他有命定之人,我告訴他這個噩耗,他也神色平靜的接受,彷彿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活得很長久。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他到盅王那裡去的,他幫我、敬我,我卻連他的命都救不了。”
花絕寒生氣地撥開他的手。“別碰他,他是我的,我不許有我之外的人碰他。”接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