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欠了我的。”半眯起眼,南宮蒼敖的臉上透出幾分危險的意味,“是因為我父親為了救你,因你而死,還是因為南宮世家已經死去的那些人?”
面對他的逼問,君湛然沉默了一會兒,冷笑,“他們的死是因我而起,但做出此事的是煌德,該付出代價的也是煌德,我不會自己一個人來揹負罪過。”
聽他這麼說,南宮蒼敖放下心來,“幸好湛然已不是以前的湛然,我實在怕你又鑽牛角尖,你那心思……”
“過於偏執,非生即死,非愛即恨,我也知道對自己並無好處。”有人對自己瞭解的很,淡淡說著,卻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般。
“也只有你受得了我。”這話,說來卻像揶揄。
“只有我,只能是我。”在他耳邊低語,南宮蒼敖將他擁在懷裡,親吻了幾下,又想起眼前的事來。
“兵臨城下,煌德還不見動靜,其中總有些蹊蹺。”越是接近最後關頭,他越是不敢大意,想了想,忽然問道:“展勵最近可有與你聯絡?他命人送來的最後一封信是在何時?”
“有些時日了。”在君湛然看來,這並不尋常。
“上官餘帶了人馬前來,這麼大的動靜,展勵的人不可能遺漏,在那之前卻沒有任何訊息。”當時南宮蒼敖就覺得奇怪,他相信君湛然和他一樣。
展家莊的人訓練有素,在展勵的手下做事,個個都早已練成了老江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絕不可能在這樣的大事上出紕漏。
而他們所帶兵馬的行軍路線,幾次三番被人提前知悉,這裡天是否和展家莊有什麼聯絡?還是確實如此前他們所擔心的那樣,有內鬼透露了訊息?
“到了這個關頭,更不容許有絲毫差錯,闌東來的鐵梅,你可看清楚了,她到底是不是內鬼?”說起肖虎的青梅竹馬,君湛然並沒有對她另眼相看。
“僅僅觀其言行,還不能確定,但她確實對我們有所隱瞞,怎麼樣,要不要去審一審?”論看人,南宮蒼敖很少出錯,他的觀察力一流,君湛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