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早已是他的目標,南宮蒼敖頓生興味,追問他是如何計劃,君湛然卻只是微笑,不見回答,一路之上南宮蒼敖都在想方設法的套他的話,無奈有人打定了注意,不說,就是真的不會說了。
凜南,幾個藩國之中屬它最是貧瘠,一路風沙,夏國與其相鄰之處派有守衛,守關之處的將領自然之道夏國境內發生之事,卻只作不知。
不到門前,便不是凜南的地頭的事,輪不到他們來管,他們乃是夏國的下屬國,難道還要他們替上國擔心不成?
凜南一向不理世事,這也是君湛然和南宮蒼敖選擇到此地的原因,一行人分散而行,在最近夏國的西凜城外歇息了一夜。
到了第二日,就如來時一樣,分作幾批,混在商隊之中,進了西凜城中。
凜南天氣惡劣,地處偏僻,民風淳樸,混在商隊之中進城,似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就連守城計程車兵都沒有多問,便即放行。
煌德所下的通緝榜文只貼到夏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是君湛然這樣身懷天大秘密的人,怎能將他的存在到處宣揚,是以凜南境內並無通緝榜文張貼,這也算是一樁好使,省卻了麻煩。
一行人進城先找了宿頭歇息,另一邊沐昭冉一紙公文,將邊關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回稟,也包括南宮晉之事,文書到了煌德手上之時,已是許多日之後的深夜。
平康皇在書房內驟然起身,死死看著紙上字跡,面色鐵青。
君湛然?——他居然不是個殘廢!
傲然隨君心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初至凜南
煌德和所有人一樣,沒有料到,他一心要剷除的心腹之患竟比他所料想的還要狡猾,還要有心機,能忍人所不能忍,在這麼多年裡都坐於輪椅之上惑人耳目,這麼一個君湛然,叫他怎能放心?
煌德手中的文書已被他捏成一團,眼神忽然一轉,視線投向一個角落,“你皇弟可有訊息?
昭陽殿中,籠在輕紗中的明珠散放華光,左側角落裡有一個人影四平八穩的站著,夏朝大皇子煌炫微微垂首,“回父皇,還沒有。”
“叫他辦的事總是這樣,當初若非他沒有得到卷軸,沒有及時壓下南宮蒼敖的氣焰,反被南宮蒼敖所利用,今日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煌德的冷哼從高處傳下。
殿下之人只是低著頭,並不為煌沐辯解,也不落井下石。
“還有這裡,好好看看!這是才得的信,君湛然竟然還不是個殘廢!若他有了子嗣,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手中文書往地上一扔,煌德話中之意底下的人自然明白。
“只要君湛然果如傳言所說,與南宮蒼敖另有私情,兒臣以為,我等暫且還不需為此擔心。”
“兩個男人如此能多久?即便他們有私情,難道不能另有子嗣?皇兒,你想的還不夠遠,君湛然此人的城府之深,非你所能想象。”平康皇搖頭,思及過往,只要一想到這個名字,便如芒刺在背,即便君湛然已離夏國,這種威脅也已然不去。
“情能動人,亦能傷人,只要他與南宮蒼敖的私情是真,兒臣以為,總有辦法能對付他們。”煌炫極之冷靜,見他如此,煌德微微點頭。
“幸好你此行還算順利,也不枉朕對你的期待。”對這個兒子還算滿意,煌德盈滿的怒氣稍稍得以緩解,但看見手中文書,便覺如鯁在喉,莫名的感到一陣危機。
大皇子煌炫開口說道:“父皇不必過慮,兒臣已安排妥當,就算這二人逃去天涯海角……”
冷笑聲在昭陽殿中散開,煌炫雙目為斂,垂手放於兩側。
一身錦衣波瀾不興,那是種風吹雲不動的平穩,帶著幾分尊貴的表情,他緩緩續道:“幾個藩國終究是我夏國屬國,諒那二人也逃不出父皇的手心。”
煌德對這些話並不感到高興,“切莫大意,你知道這個君湛然是誰,能活到今日,決不能小瞧了他,還有南宮蒼敖,他也不是易於之輩,朕本該早些將他了結,可惜南宮世家在朝中勢力根深蒂固,這次一併解決了,可惜偏偏讓他們走脫。”
恨不得這兩人就在眼前,即刻能下令將他們處決,平康皇煌德緊緊繃著臉,“那些個姓南宮的雖然也有幾分妨礙,但不足為懼,唯獨著二人,朕之大夏全是因他們所為而到眼前這般地步。”
他踱了幾步,語聲陰沉,“社稷不穩,於國不利,皇糧被劫,國庫損失,這些事已鬧的人盡皆知,若不將他們拿下,朝廷的臉面還往哪裡擱?!朕又何以服眾?!”
啪,一拍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