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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學會什麼,大概就是如何讓人收留他吃晚餐。

這時,電視節目正好播放到海邊的畫面。

緊盯著螢幕,他有感而發,“好久沒回小鎮了,不知道有什麼改變?”

“沒什麼變,只是大人變成老人,小孩變成大人,然後又冒出更多小小孩。”那個小鎮就是那樣,不會變了,在其它鄉鎮擔心青年人口外移的現在,他們住的小鎮仍然朝氣蓬勃。

“那海邊的堤防還在嗎?”他回想起小時候釣魚的最佳場所,也是小孩最常流連玩耍的場所之一,說起來那裡可能佔他小時候大半的記憶,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假如你是說政府花了大把鈔票堆起來,卻無法發揮應有效用的消波塊的話,是的,連九二一大地震都無法使它移位。”封颯月惡毒的評論。

“如果哪天我開啟電視,看到凱達格蘭大道上有抗議遊行,在遊行的隊伍中發現你,我絕對不會驚訝。”他笑譴。

“你不知道言論自由和暴動抗爭是現在納稅義務人僅剩的微薄權利嗎?”封颯月皮笑肉不笑的反駁。

“聽完你這番言論,我非常相信。”還暴動抗爭咧!她難道不知道鎮暴警察是做什麼用的?

輕哼一聲,她不做任何回應。

相良陸鬥將視線移向電視螢幕,看著那片廣闊的海洋,不經意的說:“找個時間回去看看好了。”

封颯月又想起他以前說過的話。

“喔,我忘了,因為颱風來時小鎮會淹水,為了以防海水倒灌,所以堤防加高,現在已經看不到大海了。”

以上純屬虛構,回憶起他說喜歡海浪的聲音,不想讓無法聽見同樣聲音的他觸景傷情,所以她才編派這樣的謊言,想讓他打消回去的念頭。

“沒關係,我只是想去看看。”不知道她千迴百轉的心思,相良陸鬥如是說到。

無法勸退他,她情急的喊道:“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就是那樣。”

她在阻止他回去嗎?

“小鎮發生了什麼鉅變嗎?”他或許很久沒回去,不過不表示宗宮海翔或是他的家人也沒回去,他們總會帶訊息給他。

而就他所知,小鎮根本沒什麼改變,不是嗎?

“是沒什麼……”

怪了,他想回去是他家的事,如果他因為聽不見海浪聲而感到難過,也與她無關,她替他操什麼心?

“還是說,你想跟我一起回去?”

跟他一起去?

“你那麼想聽海浪的聲音嗎?”她用再認真不過的表情和語氣問。

相良陸鬥愣住,一時無法反應。

聽海浪的聲音?她在說什麼?

“你忘記我已經聽不見了嗎?”就算想聽,也只能搜尋回憶裡那片段的聲音,就如同她的聲音,他再想聽,也永遠聽不見了。

有時他會很懊悔,在自己快要失去所有聽力之前,為什麼不回來見她一面?聽聽她長大後的聲音和以前有什麼不同,然後將之永遠刻畫在他腦子裡,形成一個不會忘卻的音軌。

“我是問你想不想聽。”希望跟做不做得到是兩回事。

盯著她認真的臉龐,他緩緩出聲,“已經不想了。”

“你騙人,如果你真的不想聽,不會笑得那麼難看、那麼無奈。”封颯月當場拆穿他拙劣的謊言。

他當她是瞎子嗎?還是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別人看不出來?

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封颯月惡狠狠地瞪著他。

“我最討厭有人不敢承認自己心裡所想的期望,倘若有一天你連話都說不出口了,到時候你就會後悔為什麼當初連承認自己的願望的勇氣都沒有!”

她在關心他。

從以前就是這樣,因為不擅長表達,她將所有的關心化為鋒利的言詞,才會老是讓人誤會她說那些話時真正的用意,說穿了,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關心別人,雖然笨拙,卻顯得很可愛。

這就是他如此喜歡她的原因,彆扭得可愛。

“所以我應該老實承認?”驀地,他露出詭譎的笑容。

一陣頭皮發麻,她不確定那是因為他的笑容而起,“當……當然。”

他以前不會出現這樣的笑容,燦爛到不行的陽光笑容才是他的註冊商標,看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有所成長,跟以前不一樣。

突然發覺自己和他的距離太過接近,封颯月直覺的往後退,卻被他不知何時環上她腰際的手臂給制止。

“放開我啦!”她用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