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見那人附下身,花一樣嫵媚的小臉離自己只三寸之遙,她,她想做什麼?如錦竟是臉上一紅,熱了起來。
那小臉,清麗無雙,不是國中女子的那種粗獷或者英氣,只是單單的似明月驚鴻,這樣的眉眼,叫人不可自抑地心生歡喜,如錦的心怦怦跳了起來,不由慌張起來,竭力想鎮靜下來,卻怎麼也平息不了,只呆呆看那小淫賊握住自己的手。
羽兮見錦兒竟不掙扎,頓時滿心歡喜,低了頭痴道:“錦兒,你莫要罵我,你叫我怎麼做都好,我都依你,你莫叫我淫賊,我沒有,”
羽兮紅了臉道:“除了你,我再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你叫我的名字羽兮好麼?”
她呼吸的氣息沾到如錦臉上,如錦的臉登時似火燒,紅雲更盛,他自己也不知為何會這樣,只恨她輕薄,想甩開她,卻苦於無法動彈,又覺手中溫軟,兩人手上相接之處的肌膚似有電火,麻癢地傳開,心下更是羞惱。
想本朝男子不得與女子同處一室,她竟還與自己這般親近,無端端地輕薄自己,當下氣道:“你若還知廉恥,快些放我回去!”
羽兮一怔,見他肯說話了,心下有些歡喜,點頭道:“好,只要你不生氣了,我這便送你回去。”當下解了他穴道。
如錦一鬆,長出一口氣,慌忙坐起身甩開她的手,掀了被子便要下床,卻聽門外的紅鸞慌張地叫:“小人見過軒公子,軒公子怎麼來了?不,不,軒公子,我家公主早已經歇了,您還是回去罷,明日再見我家公主。”
如錦一驚,現下自己出去,若被人撞見,這,這如何說得清?不由瞧了一眼那小淫賊,不料見她也一臉驚愕。
但聽門外一個極是動聽的聲音慵懶道:“紅鸞,你少來誆我。你家公主房裡的燈還亮著呢,我就是要進去,你敢攔我!”
第9章
羽兮一聽是軒兒來了,心裡叫苦,這軒兒怎麼來京城了?他往日纏得太厲害,惹惱了能把王府的房子揭了,心裡一急,慌忙吹滅了燈,只望紅鸞能把他哄走。
如錦暗道外面那人怕是這混帳東西府裡養的側室,莫不是爭風吃醋?見羽兮竟果然把燈吹了,心裡暗道:“有如此笨的人麼?方才燈還亮著,一聽別人說就果真吹燈,人家若還信你才怪!”
果然外面那人惱了,哼道:“你給我讓開!藍珠,你把她拉走!我今個非要進去,羽兮,你給我出來!你是不是在府裡養了什麼男人!”
如錦騰得紅了臉,黑暗中,羽兮一把拉住他推到塌上,如錦大驚,使力推她要坐起身,掙起一半,只覺唇上一熱,狠狠貼上了一片柔軟,渾身一麻,頓時呆住,他,他,黑暗中瞧不清楚,他掙扎中竟然,竟然親了那小淫賊的臉,如錦腦中一片轟然,他竟然主動去親了那小淫賊!!
羽兮也怔住,心裡頓時漲得滿滿地,說不清地歡喜。這當兒,門嗵地一聲被踢開,隔著臥室的屏風,只見門口的月光裡,一個身材纖長的人走進來,銀白的雲衫衣帶翩然,瞧不出臉上樣貌,但見身形,便知是個美人。他怒氣衝衝道:“羽兮!你要是敢在房裡藏了男人……”
羽兮慌張地推倒如錦,從塌上跳起來迎出去道:“軒兒,你,你做什麼?這,這麼晚了,你不可以隨便進女人房裡呢。”
軒兒軒眉一擰,咬了唇道:“你……你是不是藏了男人?”
羽兮紅了臉,幸得房內無燈,只模糊藉著外面的月光看清人形。羽兮怕他進裡間,只管岔開話題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在梁洲麼?”
軒兒開了口,竟帶了無限的委屈,苦澀道:“你,你不希望看到我麼?知道我來了還吹滅燈,你,你是不是藏了人?”
如錦早在塌上聽見,又羞又惱,坐在那裡也不敢動,生怕弄出一星半點聲音叫外面聽見。
羽兮此時從方才的吃驚中回過神來,當下最緊要的是趕緊送錦兒回去,萬一被軒兒鬧起來傳出去,錦兒的名聲便毀了,到那時他定然更恨,自己便萬劫不復了。當下柔聲道:“軒兒,我藏人做什麼?這麼晚了,你不可呆在我房中,若傳了出去,你還未出閣……”
軒兒略一低頭,卻幽怨地又近前一步,忿忿道:“我偏要呆在你房裡!你還說,我在半路上都聽說你自來京城,在大街上搶了多少美貌公子,你,你……你如此急色麼?要多少夫郎給你才甘休?”他咬著唇卻說不下去。
羽兮頓時臉上似火燒,這,這從何說起,自己果有那麼淫蕩麼?要,要多少夫郎才甘心?這,一個便罷了,只要錦兒肯點頭,便娶他一個做王夫便是。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