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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句:我恨她。

第12章

終於打發走了兩個公主,江遙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生怕再出什麼漏子。

那平王豈是吃素的,早晚給小鞋穿,江遙心裡頭明白,每日裡小心上下朝,行事越發細緻,只怕出一個岔子,便給人找了把柄。

幾日下來,倒也太平無事,那平王看起來神思不屬,在朝堂上總默而不言,偶爾陛下問起什麼,她也只來一句“陛下英明!”敷衍了事,陛下似也看出來,若有若無地瞟一眼江遙,只嚇得江遙一頭冷汗,陛下也不說什麼。

連如錦看上去也是悶悶不樂,前些日子只是恍恍惚惚,經那平王上門提親後,如錦精神更加不濟,行臥都急躁不安起來。

南夏暗地裡問秋雨,也問不出所以然,只猜測被那乖張的平王給鬧的,眼看他消瘦,便怕他窩了心。這孩子是個玲瓏心的,一身的聰明,只可惜是個男兒身,出不得仕途,如今又被那平王糾纏,莫要生了病才好。

幸好沒幾日,秦無尚回京城了,南夏便叫如錦去秦府走動走動,只盼他有了玩伴,便放開了那勞什子。

秦無尚素來是個好奇的,近來那小霸王到江家提親被趕出來的事,滿城傳得沸沸揚揚,說得有聲有色,都道那江公子當日如何痛快淋漓,將小公主罵得狗血淋頭,半聲不敢言語,狼狽地從江府後門溜了出去,如今閉門不出無臉見人。

京裡甚至說,如今也只有江府的公子才治得住那小霸王,更有人說,莫非那小霸王是有癖好的,偏好那帶刺的美人,越是麻辣的越喜歡。

坊間傳得眉飛色舞,秦無尚自然也聽說了,當下見了如錦,不由將如錦上下打量幾番,笑得曖昧不明。

如錦甩了袖子皺起軒眉道:“你若也是來問這些沒來由的,我便再不進你這院子。”

無尚眼珠轉了轉,笑道:“你這脾性我會不知道麼。別人說的是真是假我不知,但我卻知道,那平王家裡有個醋罈子。”

如錦臉上無有波瀾,白他一眼坐下,接過小廝遞來的香茗低頭飲茶。

無尚加了些香料進香爐,低聲偷笑道:“聽說是先帝的六弟家的彤公子,生得玉人一樣,偏是個剛烈性子,不知怎麼喜歡那小惡霸。上回知道那小惡霸去你家提親,彤公子差點把平王府給砸了,聽說到現在那小混帳還住在梁王府上不敢回家呢。”

如錦唇角一彎,淺笑道:“這些個瑣碎的謠傳你也信?”

無尚瞪了眼睛,俊秀的面孔越發地紅,高聲道:“這可是最近朝裡官員們說的,我在添香樓親耳聽到梁王說的。”

如錦一怔,忽然道:“無尚,你頭上的那支玉玲瓏髮簪哪裡去了?”

秦無尚一呆,臉上閃過一絲慌張,隨即面紅如火,不敢看如錦,咬了貝齒站起身,在原地走一步,又退一步,最後挪到書架前急急忙忙抽了兩本書又坐下,頭直低到了案几上去。

如錦疑惑地試探道:“你送了人?”那髮簪是無尚父親家傳的,日後要送與妻主做定情之物。

無尚的臉紅得要滴血,忽然抬起頭大聲道:“誰說我是送的!明明是被她搶去的!”無尚一張臉紅豔動人,眸子裡盡是明亮的光。

如錦心下一跳,沉了下去,又是搶,莫非又是那小淫賊,她,她……她果然是薄情的……

無尚慌亂地灌了一口茶,又低下頭,輕聲道:“她,她簡直是個無賴,我昨天去添香樓,被她碰上,”

不知為何,如錦的心抽空了般地疼,她果然是見了美人便惹。

無尚無措地攆起衣角,不安地畫圈一邊咬牙道,“那個混帳東西,上次打輕了她,昨日她纏著我不放,我拿酒樓裡的凳子打了她一頓,誰知道,誰知道那混帳東西的胳膊都打折了,還是伸手硬拔了我頭上簪子去,我,我搶不回來……”

如錦的心忽然又歡喜起來,隱隱地雀躍,怎也壓不住,連無尚後面的話都沒聽進去,忍不住笑道:“咦?原來梁王的胳膊是你打折的?搶你簪子的原來是梁王麼?”

無尚白他一眼:“自然是她,你道是哪一個?上回她在林子裡輕薄我,想來是我手軟,沒得記性,昨日叫她吃些虧,大約會有些長進了。”

如錦抿起唇,說不出的喜悅鼓在心口,不敢跳出來。

今天江遙下了早朝回來,便說起梁王的胳膊不知怎麼竟折了,任陛下怎麼問悶著頭講是自己摔斷的。無尚說打折了人家胳膊,如錦瞧著杯裡的茶,心下一鬆,知道自然那人指的是二公主樑王,不是那混帳平王了。

無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