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筷子,走進了臥室,重重關上房門,彷彿瞬間喪失了所有的力氣。我知道,父親的話是對的,可我就是執迷不悟。我不懂什麼是懸崖勒馬,就算前面是地獄,我也會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飄雲,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在那之後的幾個月裡,飄雲的情緒平復了很多。一方面是因為每個月都能與母親見面,看到她的確如我所說,一切安好。另一方面是因為她已經漸漸習慣了我。
習慣,是個可怕的字眼。意味著你會因為本能去做一些事,而非意願。
就好像我習慣了每夜摟著她入睡,她習慣了半夜趁我熟睡後抽菸上網。
我習慣了給她買各種昂貴的衣物首飾,她習慣了將它們壓在箱底不見天日,除非我刻意要求。
我習慣了帶她出入各種高階餐廳,她習慣了一個人的時候偷偷跑去吃路邊攤。
我習慣了與她日日纏綿,夜夜笙歌,她習慣了隨身攜帶保險套。
我習慣了她的口是心非,言不由衷,她習慣了我的甜言蜜語,朝秦暮楚。
我不知道,這樣下去,我還能忍受多久,她還能忍受多久?
我常常對她說我愛你,她每次都會說知道了。
我真的很想問問她,你究竟知道什麼呢?你知不知道,有個男人傻傻的暗戀了你四年,卻因為你的一句話,難受得差點死掉?你知不知道,有個男人耗費時間精力金錢,安排一個個浪漫的約會,連一塊小小的桌布都要考慮很久?你又知不知道,有個男人看到你流淚,心疼的幾乎想殺了整個世界,只為博你一笑?
你不知道,你的眼,你的心,可以看到整個世界,就是看不到我。所以你什麼都不知道。
早就預感到,會有某些事情發生,只是沒想到,竟然讓我如此的狼狽,不堪忍受。
“你怎麼看?”父親把一疊照片扔在書房的檀木書桌上,飄雲和一個男孩子在一條隱秘的林蔭小路上,手牽著手彼此對望,笑容溫情而燦爛。
“這不能說明什麼。”我努力裝得平靜。可是天知道,此刻的我嫉妒得想殺人。
父親看了我一眼,用從沒有過的狠戾語氣:“你瘋了是不是?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離開她,要麼我替你處理掉。咱們隋家,還沒出過這麼丟人的事。”
我抬起頭,毫無懼意的看著他:“是的,我就是瘋了。我已經說過,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父親徹底的憤怒了:“她現在背叛了你!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樣的女人你還留著她幹什麼?你撿破爛是不是?”
“爸,不要用這種語氣說我的女人。那個孩子的事,我也知道。他家裡困難,飄雲這人心腸軟,喜歡幫助人。他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相信她。”
父親盯著我看了很久,終於嘆了口氣:“如果你能讓她主動嫁給你,那一切好說。否則,誰也保不住她。”
從家裡出來,我直奔飄雲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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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穿著睡衣,頭髮凌亂,睡眼惺忪的看著我。
“我很悶,陪我出去走走。”
“現在?”她驚訝的看了看鬧鐘,“已經十二點了。”
“對,就是現在。”我的語氣很硬。我知道她不願意陪我出去應酬,不願意見我的朋友。甚至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有我這樣一個男朋友,可我今天偏就要難為她。
她默默的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換好衣服就陪我出去了。
當時的我太過混亂,以至於沒有留意到,她的臉色蒼白的像雪。
我們來到了天佑哥的“飛龍”,門衛看到是我,馬上恭敬的為我們開啟車門。
“為什麼來這兒?”站在門口的飄雲有些疑惑,“飛龍”在外的惡名想必她也有所耳聞。
“這裡的老闆是我表哥。”我摟著她瘦弱的肩頭走了進去。
“你表哥,龍天佑?”
“你知道?”這次換我驚訝
“嗯,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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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隋洋(三)
天佑哥看飄雲只用了三秒,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就沒再看她。這不奇怪,我以前也經常帶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來這裡消遣,他見多不怪了。
飄雲那天一直沒什麼精神,低垂著頭縮在沙發的角落裡,額頭上有些虛汗,嘴唇發烏。
我只當她不適應這樣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