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鬥都將在臺面下進行,維持著表面的和平……
今晚正是弦月,而預言的轉輪已經緩緩開始啟動……
推開PUB包廂的門,可以在一扇屏風後面摸到一個機關,稍微一推,就可以看見一個地道,地道的盡頭是一座看似古式建築的庭院,陰森詭秘地坐落在別有洞天的地底之下。
任誰都沒有想過在一個黑白兩道都聚集的現代PUB底下,居然有這樣一個地方。
推開雕花精美的木門,就可以聞到案上燃燒著奇異的檀香,瀰漫在充滿著古色古香的正廳之中。
上好木頭制的太師椅上已經坐了人,緊攏著的眉頭顯示對方的不悅。
“和長輩約會竟然遲到,這樣不守時的人還能接管整個幽冥組織嗎?”對方首先發難,字字針對索禕爾而來。
“您言重了,葛老。”索禕爾並沒有因為對方不好的臉色而改變從容自若的笑意,他很隨意地坐下來,從隨行的人手中接過一份報表,“晚輩再怎麼大逆不道,也還未做過盜取公款或是私下勾結這樣的事情。”
葛老臉色一變,“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那晚輩把資料放在您面前,您自個兒看吧!”索禕爾將報表丟到案桌上,在下一刻,已經有四把槍對準他的腦袋。
“哼哼!索禕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嗎?”葛老勾起陰森的笑意,手中的槍也已經指向索禕爾的眉間,“你分明就是要把我逐出幽冥,所以才會約我今晚來這裡。”
“哎呀,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嗎?”索禕爾對自己被槍枝包圍顯得一點也不在意,而他手下的人也都舉起槍來對準那些把槍指著他的人。
“很可惜我不但不會離開幽冥,而且還會成為幽冥的主人,所以,今晚我就要你去見閻王。”葛老說著,就要扣下扳機。
索禕爾只是自信地笑了笑,然後雙手按住椅子的扶手,一跳而起將桌子踢翻,圓桌正面擊中葛老的門面,讓他痛得手中的槍飛了出來。
索禕爾伸手搶過槍枝,在眾人準備開槍之前,就把槍管對準葛老的額頭,所有的狙擊手一看到這樣的情景,紛紛將槍枝丟下準備投降。
“你們!”葛老看見自己的手下一看見情勢不對立刻倒戈的景況,氣得牙齦都咬出血來。
“真沒意思,這麼容易就解決了。”索禕爾用著很憐憫的口吻說著,讓葛老聽得更加怒火中燒,“我原本還滿期待和葛老您一斗的呢,看來您的手下全是一群烏合之眾啊!”
那些狙擊手面面相覷,在能夠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全都被捉住了。
“很抱歉,幽冥裡面是不能有叛徒的。”索禕爾露出溫和的微笑,卻讓人看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所以即使是投誠,幽冥也不會再收。”
第1章(2)
死神,這個男人是個死神,葛老彷佛看見他手中所拿的不是槍,而是死神的鐮刀。
葛老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微笑地緩緩朝自己逼近。
“那麼,晚輩應該要怎麼對您才好呢?葛老。”
“廢……廢話少說!”葛老仍倔強地維持著最後一點尊嚴,“要殺要剮隨便你,今天落在你手上,我也認了!”
“嘖嘖嘖,這麼容易就認輸了嗎?”索禕爾把玩著手中的槍,戲謔的神情像是在逗弄老鼠的貓兒,讓葛老打從心底升起一股屈辱,“堂堂幽冥組織的長老之一,多少也要有些掙扎的骨氣。”
“你!”可恨的傢伙,索禕爾居然用這樣的威勢在逼迫他,根本是以欣賞他在絕境中進退不得的窘境為樂。
這個傢伙根本不是人,更沒有心。
“呀!”他大吼一聲跳了起來,在索禕爾避開之際搶下身旁的人的槍枝,然後朝著自己的太陽穴開槍。
索禕爾只是冷眼地看著倒臥在血泊中的葛老,“幽冥裡面不需要叛徒。”
“少主,那這些人怎麼辦?”手下必恭必敬地問著。
“先帶回去,等我想到怎麼處理再說。”索禕爾將手中的槍丟給部下,轉身走出大廳。
對待叛徒,他向來是毫不留情的,只是,對於被稱作“死神”的自己有時候會有點麻木,懷疑自己的心是不是也已經跟著死去。
走出與PUB相連的地道之後,他抬起頭看著高掛在天邊的那抹冰冷銳利的弦月,腦中冷不防地出現席曦所說的話。
死神的鐮刀將要出動不再隱藏,弦月是一把匕首,劃開所有隱藏的野心,以下犯上的陰謀也將顯露,所有的激鬥都將在臺面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