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倍,大業可成亦是指日可待。”
姬雲野嗤笑道:“母后為兒臣如此籌謀,實在令兒臣感動,可母后是否知道,藍惜蕊給兒臣下的是無藥可解的情毒?”
皇后聞言錯愕道:“什麼情毒?無藥可解又是什麼意思?”
“情毒是一種類似春。藥實則兇猛百倍的毒藥,中毒之人每個月都需與初次為自己解毒之人同房一次,否則便會暴血而亡。你是否知道,因你的一念,兒臣的性命已經交到了別人手中?”
皇后雙目猛地瞠大,她不敢置通道:“你說什麼?我明明讓她給你下的春。藥,怎麼變成了情毒?”
“母后還不明白嗎?藍惜蕊這麼做不過是想牽絆兒臣一生。你自以為為了兒臣好的舉動,實則與引狼入室無異。”
皇后只覺天旋地轉,一個不穩,便欲栽倒在地,姬雲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眼淚瞬間滾滾而下,她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都是母后的錯,母后看錯了她,母后對不住你。”
姬雲野卻似對她的淚水與懺悔視若無睹亦置若罔聞,他面無表情道:“事已至此,悔之無及。”
皇后抓住他的衣袖道:“一定還有辦法的。”
姬雲野自嘲道:“能有什麼辦法,每個月用秋棠的身子解一次毒便是。只要她活著,我便有命在。”
“對了,那個秋棠,”皇后兩眼放光道,“既然她關係著你的生死,你一定要善待於她才好。而且,此事萬萬不可讓那些包藏禍心之人知道,否則他們動不了你,只怕會從秋棠身上下手。”
見姬雲野沉默不語,卻眸波暗湧,皇后又道:“要不,母后立即向你父皇請旨,封秋棠為側妃如何?”
“不必了,兒臣自然不會虧待她。”
“既然如此,母后也不強求,只是,藍惜蕊這個賤。人雖然罪該萬死,可她的身份特殊,加之她知道你身中情毒一事,現在不但動她不得,還要好生安撫,野兒心中再有怨憤,也切不可胡來,凡事還要以大局為重。”
“此事兒臣自有分寸。如果沒有別的事,兒臣便告退了。”
“藍惜蕊禁足一事,母后對外便說她身子不適,為了清淨才閉門將養的,過幾日你便解了她的禁吧。”
“一切就依母后所言。兒臣告退。”
方一回到聽瀾殿,秋棠便迎了上來,姬雲野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起來。
秋棠和宛陶一樣,都是自小便入了宮。那一年花緬兩歲,剛剛斷奶,趙嬤嬤領來一群七八歲的小宮女讓姬雲野挑選,他一眼便看中了樣貌姣好又透著靈氣的秋棠和宛陶。最初她們倆都隨侍花緬身側,後來,花緬總愛和宛陶玩在一起,於是秋棠便成了姬雲野的貼身侍婢,姬雲野從水華宮搬到聽瀾殿後,她便也跟了過去。
這些年,秋棠雖對姬雲野有意,卻掩藏得極好,以至於花緬打敗並趕跑了一波又一波的情敵,卻唯獨沒有將魔抓伸向她。
秋棠之於姬雲野,就像宛陶之於花緬,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他對她有依賴,有感情,卻沒有愛意,從他佔有她的那刻開始,他便知道,曾經看似和諧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秋棠於他,從此變成了一個尷尬的存在。
秋棠歡喜地向姬雲野福了一禮,含羞帶怯道:“殿下,秋棠今晚便要入住芳馨苑了,那裡雖說不遠,可畢竟不比聽瀾殿,只怕以後伺候殿下便沒有這麼方便了,別人我又怕殿下用得不順手……”
姬雲野打斷她道:“你想說什麼?”
秋棠囁嚅道:“秋棠想請求殿下,准許秋棠留在聽瀾殿。”
姬雲野不禁蹙眉望向眼前的女子,不得不說,她確有幾分心機。此舉,既顯示了她的賢良淑惠,讓人無從反駁,又可使緬兒和自己嫌隙更大,將緬兒從自己身邊推得更遠。若她是自己所愛的女子,他自然樂見其成。可如今,雖然心中不悅,亦知後果,他卻不得不應承下來。一來是為了安撫她,二來放在身邊也好照顧到她的安全。
聽到姬雲野肯定的答覆,秋棠彷彿聽到了人間仙樂,她開心地幾乎跳起來,迭聲道謝後便回房收拾去了。
望著秋棠歡快離去的身影,姬雲野不自覺地勾起唇角,卻又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會心中柔軟,思忖半晌終於恍然,愛一個人又何錯之有,她不過錯在,愛上了一個不愛他的人。這樣的女子又何嘗不是可憐之人,她既已委身相隨,自己又怎好苛刻待之?只望她好自為之,不要徒生事端。
第026章 出遊
風瀾谷,除了滿谷海棠異常瑰麗,滿山高大林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