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翻爬起來後直接跪地請罪。
裴恭措氣哼哼地道:“花乾,你未經朕的允許就和花兌換崗,其罪一。你在值守期間,和花巽翻雲覆雨,其罪二。你在朕**的時候掃了朕的興致,還害得朕險些……那啥,其罪三。朕賞你二十板子不為過吧?”
花乾哭喪著臉道:“皇上所言甚是,屬下甘願受罰。此事皆因屬下而起,還請皇上饒過花巽。”
眼見花巽要開口,花緬連忙搶白道:“皇上,此事也不能全怪他們,明明是你誘人犯罪在先。看在花乾對花巽的一片真心上,就饒了花巽吧。”說著對花巽使了個眼色,讓他最好閉上嘴巴不要再去挑戰皇上的耐心。
裴恭措冷哼道:“以後不要讓朕再看到你們兩個一起值守,否則朕連花巽一起罰。”
花乾聞言面上一喜,連忙叩頭謝恩。花巽看了看花緬,終是欲言又止。
經歷了這麼一場鬧劇,裴恭措頓時沒了心情,他對花緬道:“朕去批摺子了,晚上去看看品兒,你就不要等朕了。”
花緬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目送他出了水華宮。
然而這一夜卻不知為何,她竟再次失眠了,直到後半夜倦極了才沉沉睡去。她做了很多夢,夢中有她來到這個世界後見到的每一張面孔。他們一一登場,又逐個退場,最終不管是愛她的還是她所愛的,皆離她而去。她想挽留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在絕望中任淚水長流。第二日醒來時,竟已是淚透枕衾。
殊不知,這一夜她是半夜未眠,而鍾粹宮那位卻是徹夜未眠。
第122章 刺傷
裴恭措每次來鍾粹宮都是先和品兒品茶對弈,然後再各自分床而睡。然而這一次,裴恭措方要起身去休息,品兒卻突然從後面緊緊抱住了他。
裴恭措一愣,掰開她的手,轉過身來正視著她道:“朕說過,朕是不會碰你的。你若還想留在宮中,我們便以君子的方式相處。”
品兒淒涼一笑:“皇上不覺得自己太過殘忍了嗎?”
裴恭措面上頓現不耐之色:“你還要朕說多少次?當初的確是朕做得不對,可事已至此,朕也只能做到這樣了。朕讓你出宮你又不願,如今反倒怪朕殘忍。”
品兒突然冷冷一笑,揚起手臂,一拳狠狠砸向裴恭措的胸口,咬牙切齒道:“皇上竟跟品兒提‘當初’?”
裴恭措悶哼一聲,低頭看向她落在自己胸前的拳頭。她的手心中不知何時竟攥了一根金燦燦的髮簪,此刻正直直插在自己的心口處,有殷殷血跡自傷口處不斷湧出。
看著他胸口汩汩流出的鮮血,品兒彷彿受了驚嚇般倏地鬆開了手。
裴恭措抬眸看向品兒,卻見她眸中既有心疼,也有慌亂,然而更多的卻是恨意。此刻,感受著她洶湧的恨意,他對她竟生不起絲毫的怨懟,忍著疼痛道:“品兒就這麼恨朕嗎?”
品兒早已淚流滿面:“是!你為了得到品兒不擇手段地害死了李生,卻在如願以償後對品兒棄之如敝履。所以,我恨不得你去死!只有這樣才能告慰李生的在天之靈,也才能夠一解我的心頭之恨。”此刻,她已分不清自己是在為李生報仇,還是為自己求而不得而報復。
裴恭措額頭漸漸滲出細密冷汗,他痛苦地捂住胸口:“品兒竟然想讓朕死?”
品兒聲淚俱下道:“你死後我會立即下去陪你。至少在這一點上那個緬貴妃就未必做得到。”
裴恭措苦笑道:“你為何認定了是朕害死的李生?”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無意中聽兩個小太監說起,是你讓人在李生的飯食中下了與他病症相剋的草烏才使他最終不治。”
裴恭措聞言眸中頓現陰鷙之色,想不到某人如此亟不可待,竟然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後宮。
“你上當了。此事不是朕做的。那二人很可能是裴奇駿安插在宮裡的細作。他的目的或許就是為了今天。”
品兒不敢置信地看著裴恭措,這怎麼可能?
裴恭措自嘲道:“若朕因此一命嗚呼,裴奇駿第一個要感謝的人應該就是品兒你了。”
品兒猶自處於震驚之中,又聽裴恭措道:“興許李生的死是他的手筆也說不定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品兒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她倉皇無措地看著裴恭措,喃喃道:“我該怎麼辦?如今我成了一個謀殺皇上的劊子手。”
她茫然之下便要拔下插在裴恭措胸口的髮簪,卻被裴恭措揮手擋了下來。他怒視著她道:“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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