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
希泠並未坐在床上,而是臥在榻上,以手支額:“這位是——”
她略微驚訝,因為那女子眸下的硃砂,竟和她前世時的一模一樣。
“你無須知道她的身份,只要記得,她是本王寵著的女人。”宣涼坐上一把紫檀木椅,依舊玄色錦服,銀色緞帶繫於勁瘦腰間,顯得雙腿愈發修長。
希泠瞥過雲煙衣襟外,脖頸上鮮明的青紫吻痕:“*無*錯*小說 M。qulEDu。cOM哦,受王爺寵愛的,沒有身份的女人?”
宣涼冷哼一聲:“王妃出身希家,竟無人教你讀書斷句嗎?”
雲煙淺笑,收回撫著宣涼胸膛的柔荑,理了理衣襟,讓那吻痕愈發顯露出來:“妹妹只求能一輩子留在王爺身邊,名分於我而言,可有可無罷了。”
希泠豈會聽不出她的暗諷之意,不過她並未理會,一揚眉,興致高昂的開口:“王爺,妾身既然已經被人叫做姐姐,您又怎可不給人一個名分,擇日不如撞日。”
希泠故意重重掃過雲煙的脖頸,媚笑道:“既亦有云雨之歡,新立側妃之事便定在明日,王爺意下如何?”
雲煙沒想到這個王妃如此上道,不禁眸色一喜,心道一聲算你識相,卻又按捺住心中所想看向宣涼。
希泠將她的神色變化看著眼裡,不禁覺得可笑。
宣涼鳳眸危險的一眯:“王妃很想讓本王立側妃?”
“自然。王爺正值血氣方剛,無奈妾身身子不適,若無側妃供王爺消遣,傳出去,坊間若是以為王爺有疾,可如何是好?”
雲煙面色不善,尷尬得不知如何開口。她方才一腔愛意,被希泠輕鬆說成了被隨意消遣的女子,且還是倒貼,巴掌小臉略有些僵。
宣涼並未留意雲煙的臉色,他冷冷的逡視著希泠身子的關鍵部位,而後冷冷一笑:“王妃身子如何與本王何干,本王若來了興致只管自己爽完即可,萬幸王妃這張臉倒不會倒本王胃口。”
希泠被哽了一下,也逡視著宣涼的關鍵部位,而後冷冷一笑:“王爺莫非忘記對妾身是如何的深惡痛絕,此刻卻如此作態,看來男人的東西不聽話,就應該切掉!”
宣涼見希泠做了一個“咔嚓”的手勢,莫名覺得腹下三寸某處一涼。
16。 【016】¥平靜日子,太乏味¥
紫蘇掩面,小姐你怎麼變得如此雄赳赳。
希泠見宣涼一時無話,故作疑惑問道:“王爺對側妃之事,到底意欲如何?莫非王爺要廢了妾身這個王妃,重新立妃?”
這話停在在場所有人眼裡,都各有心思。
宣涼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緩緩逼近希泠,銀灰腰帶上玉飾相擊,發出琤瑽之聲。
他俯瞰著希泠,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頜:“本王很期待,有朝一日被本王休了的王妃,會如何受人唾棄。”
希泠捏在手中的繡花針微微一動,卻未出手。腦中勸解著自己,腿傷未愈貿然動手對自己並無任何好處,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
“待到那日,希泠必為王爺奉上一份大禮。”希泠沉聲道,報答你這些天來種種放肆之舉。
話語中滿是自信與囂張。
宣涼收回右手,用雲煙遞上的羅帕狠狠擦著手:“煙兒,隨本王去看看你新飾的寢居。”
希泠看著雲煙離開的嫋娜背影,突然福靈心至:“紫蘇,那匹黑馬你可有命人好好照料?
紫蘇雖然疑惑,仍然回答:“回王妃,那馬養在馬廄裡,奴婢昨日去看,它狀況很好。”
希泠看著雲煙僵硬著走出歲;無;錯;小說 m。quledU。泠軒的身影,杏眸意味深長。
女人,快點動手吧,否則平靜的日子太過乏味了。
希泠暗忖,她是一定要離開王府的,不過關於宣涼所說妖邪沾襲一辭,其中必有貓膩,且必定與自己相關。
否則,以宣涼傲慢冷酷的性格,絕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來折損自己的尊嚴。
所以關於自己現在的身份、家族背景、玄衣侯、皇室之間的關係,除了從紫蘇口中套出的以外,在不影響自己計劃的前提下,瞭解多了絕對沒有壞處。
“紫蘇,拿筆墨來。”用過早膳後,希泠喚道。
“是。”
紫蘇在一旁研墨,看著希泠閒坐於案前,側顏淡漠清冷,而手中狼毫不斷,有運籌帷幄之勢:“小姐,你這是畫畫嗎?紫蘇半點名堂都看不出來。”
希泠用手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