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喪盡天良將妻子賣了出去,我氣不過這等惡棍卻沒有國法懲治,所以把人送到班房來,現在跑來出出氣,難不成這也不行?”
眼見舒邦儒一下子變成了一張死人臉,剩下的府衙差役也神色各異,葉鈞耀頓時惡狠狠地嘿嘿笑了兩聲,隨即聲色俱厲地說:“要拿帥嘉謨?行,這班房我任你搜個底朝天,要是搜不出人來,我還可以關閉歙縣各處城門,任你滿城大索!要是你能找出帥嘉謨這個大活人來,我這個歙縣令立刻辭官不幹。要是找不到這麼一個人,你這個推官也就可以請辭了。舒邦儒,本縣問你,你敢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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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珠聯璧合的嘴炮(第三更)
偌大的院子裡,至少有三四十人扎堆在此,可此時此刻卻寂靜無聲,甚至連喘息心跳的聲音都驟然停止了。
舒推官被葉鈞耀這擲地有聲的宣言給驚得面色慘白,他死死盯著那個捂著手腕,彷彿真的受到多大損傷的汪小秀才,隨即扭過頭看向了那個被幾個快手綁得猶如粽子一般的傢伙。就只見這是一箇中年漢子,蓬頭垢面,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怎麼也不像打探來的訊息中,在這班房裡受到絕大優待的帥嘉謨。可是,他怎麼能甘心今天好容易說動了知府段朝宗,又興師動眾帶著這麼大批人跑來,卻是這麼一個意料之外的結果?
“我不信,定是你等將人藏起來了。沒錯,一定是如此!葉鈞耀,你不要高興得太早,府衙今次三班全體出動,歙縣班房還有縣衙附近,我都佈下了天羅地網,城門處也用段府尊之命打了招呼,連一隻蚊子蒼蠅都跑不出去!來人,給我搜,把這裡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你儘管找。”葉鈞耀氣定神閒地負手而立,旋即對身邊的汪孚林說,“孚林,你放心,今天你遭人欺辱,本縣一定給你做主!”
儘管舒推官在心裡告訴自己,他這一趟出動事先計劃縝密,絕不可能走漏了風聲,可看到葉鈞耀如此姿態,他不知不覺就忐忑了起來,臉上卻只能硬挺著。他身邊的人手這一撒下去,就只見裡裡外外好一陣雞飛狗跳,吵鬧聲沸反盈天。而葉大炮卻在這種紛亂的情景之下。官威十足地說:“你隨便搜。但事後若是這裡少了任何一件東西。跑了任何一個待審之人,我都只和你舒邦儒打擂臺,想來段府尊也絕不會包庇屬下的!”
葉鈞耀身後,趙五爺看到舒推官那張鐵青的臉孔,又暢快又解氣,忍不住對身邊的汪孚林豎起大拇指,低聲說道:“你之前讓我瞞著其他兩個班頭,把人弄出去。我還不明白,這下才真懂了。南明先生這真是釜底抽薪的好計!”
計是好計,只不過不是汪道昆的好計,而是他扯起虎皮做大旗的好戲。反正汪道昆既然上次表明態度,不屬於火速推進均平的激進派,汪道貫甚至還樂呵呵地答應了他的請託,親自跑去五縣煽風點火,那麼他的做法不會有太大問題……應該不會有問題,有問題他也絕不會承認的!
“反正這事就咱們幾個人知道,回頭胡捕頭那邊你只要死不認賬。一口咬定不知道帥嘉謨哪去了就行。”汪孚林用比蚊子還輕的聲音回了一句,繼而就看著那塊前臂上的淤青。死記仇地說道,“那個拿著雞毛當令箭,居然敢抓我的傢伙,回頭我要他好看!”
趙五爺聞聽此言,忍不住瞅了一眼那個被汪孚林一摔之後,直到這會兒還躺在地上直哼哼起不來的差役,暗想汪孚林只是手臂上小小淤青,可那個倒黴的傢伙卻興許哪裡骨折了。想當初邵員外也是如此,柿子撿軟的捏,結果卻是送了一條命。他渾然沒覺得是自己才是殺人滅口的罪魁禍首,只覺得汪小秀才實在不愧是南明先生的族侄,這狠字上頭,真是一脈相傳。
接下來,汪孚林眼見葉鈞耀充分發揮嘴炮無雙的特質,和舒推官一來一回冷嘲熱諷,漸漸佔據了上風,把舒推官損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他今天完美達成了自己的任務,此刻退居幕後,自然是饒有興致地看熱鬧。可這場熱鬧實在是一邊倒,發現舒推官最終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他這才覺得意興闌珊,遂看向一旁的秋楓道:“你這幾天的感覺怎麼樣?”
險些就嚇死了……
秋楓心裡這麼想,嘴上卻還死硬地說道:“沒覺得怎麼樣,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都好騙得很。”
這小子還說大話,臉色都白了!更何況,那是因為你這雙面間諜身後,有我天天挑燈夜戰分析研究,以有心算無心!
汪孚林見秋楓這會兒臉色還沒恢復過來,他便伸手按在了小傢伙的肩膀上,果然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