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於價格,本地坐商在本地倉儲空了的時候沒有話語權,外來行商在本地倉儲滿了的時候沒有話語權。只能彼此坑蒙拐騙,看誰上當。”
程乃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卻只聽汪孚林繼續說道:“所以,農民靠天吃飯,其實糧商也一樣是靠天吃飯,而且,囤貨的時候,看運氣,賭判斷,如果今年囤了一大筆,明年正好是糧荒之年,丟擲去鬥米賣出一百五十文也不足為奇,這就是幾倍的利潤。但如果運氣不好,囤了一大筆,明年卻是豐年,糧價大跌,那麼就會血本無歸。至於百姓,那就更沒有選擇權了,多少錢賣,多少錢買,都得看招牌上的價錢。”
“這些我都知道,可這和我們本錢不足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汪孚林微微一笑,突然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拿出了一枚印章遞了過去。程乃軒接了在手,左看右看好一陣子,最終納悶地問道:“圖樣很繁複精細……喂,你別賣關子啊,到底幹什麼用的?”
“發米券。”汪孚林輕輕吐出了三個字,見程乃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就解釋說,“對於一般鄉民來說,哪怕有個一二兩,二三兩的積蓄,想到的絕不會是雞生蛋蛋生雞,因為他們找不到錢生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