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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部分

出了門,又小心翼翼把門給關好。

這屋子裡其他的都是些什麼人物,竟然能請動一位司禮監隨堂?還有人居然直呼死太監,那司禮監隨堂卻沒有生氣,這不是故意裝腔作勢來騙吃騙喝的吧?不行,得去和東家說一聲,自家的後臺可是非同小可,東家應該認得出這般人物!(未完待續。)

第九一六章 司禮監的產業

包廂之中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因為汪孚林在杭州結下的這些善緣,程乃軒後來往東南鋪開商業網路的時候,也曾經和在座的人打過交道。唯一一個不認得黃龍朱擢和張寧的陌生人李堯卿,那也是素來不怯場不怕生的,沒多久就和眾人混熟了。而且,他曾經親身經歷過汪孚林那段最“青蔥”的歲月,把當年汪小官人在歙縣智鬥惡吏的故事講得絲絲入扣,直叫眾人一個個都拿眼睛去看汪孚林。

張寧更是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隨即就拍著筷子對汪孚林說:“想當初我被那些打行的傢伙給扣在北新關,你跟著凃淵來安撫,後來趁亂把我給救了出去,我那時候就覺得,這小秀才實在是有膽色有手段,最危險的時候竟然擋在最前頭,換成別人,誰能幹,誰理會我一個太監?”

他頓了一頓,有些唏噓地說:“後來在西湖浮香舫上被人家算計,你小子更狠,直接跳下水,這要是那小丫頭沒有找我和小朱弄船,她還親自下水去探聽端倪,後來又接應了你一把,你就得遊西湖了!從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將來肯定成就不可限量,可總想著要等個十年八年。”

隨即搖了搖頭道:“可這才七年哪,當初他還只是在杭州惹是生非,如今倒好,在京師也這麼能折騰!”

“往事不堪回首。好教張公公得知,您說的那個下水救我的小丫頭,如今可是我媳婦。”汪孚林笑吟吟地總結了一下過去,隨即就很不講儀態地用筷子敲了敲碗道,“各位,今天是來敘舊的,可不是來拆我臺的。求各位放過我行不行?”

“今天只敘舊情,不談國事,不說你說誰?咱們這些人仕途乏善可陳,想要拿一件精彩的事出來說,那也找不到。可不像你,做人也好,當官也罷,竟然全都能跌宕起伏。”朱擢嘴裡這麼說,可當看到張寧衝著他嘿嘿直笑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拍了桌子,“死太監,你嘲笑我上癮是不是?”

“臭窮酸,明明是你自己疑神疑鬼,我哪有功夫嘲笑你?你小子當年不聽我老人言,上了你上司的當不是?我倒是在北新關呆的好好的,你卻被人調了走,一來二去竟然不知道左遷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死太監你也別說我,你是把那幾個不要臉的偽君子給擠走了,可你也沒討著好不是?否則你怎麼會被調到寧夏去吃沙子?”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可張寧和朱擢卻彷彿抬槓上癮。你來我往了幾句之後,張寧終於放過了朱擢,一仰脖子喝乾了一杯之後,他就擦擦嘴道:“咱們這些人裡頭,喏,汪程那兩位是最小的,可一腳踩進仕途也都四年了,餘下各位,那可都是奔著十年官齡去的吧?仕途多坎坷,別看我現在進了司禮監,要說我自己對這好運都稀裡糊塗,這些天反反覆覆想想,總覺得是沾了某人的光。”

張寧這麼一說,眾人頓時全都去看汪孚林,見主人公在那毫不在乎地喝酒吃菜,想想這麼多人裡頭確實就他最年輕,不禁唏噓不已。年紀第二小的程乃軒正打算揭一揭汪孚林的老底子,卻只聽包廂外頭傳來了非常有節奏的敲門聲。

作為在京城呆得第二久,也算是今天的地主之一,程乃軒就開口問道:“誰呀?這酒菜不是都上齊了嗎?”

“聽說各位貴客駕臨,之前那酒實在是有些怠慢了,小可這裡有二十年的紹興女兒紅,送來與各位貴客賠罪。”

“哦,那進來吧。”

跟在後頭的夥計剛剛在門外和自家東主一塊站了好一會兒,卻隻影影綽綽聽了個大概,沒料想東主會突然敲門。此時聽到要進去,他趕緊推了門將東主讓了進去,看到對方衝自己使了個眼神之後,他趕緊掩門守在了外頭。可是,聽到裡頭東主開口稱呼時,他還是險些一個踉蹌沒站穩。

“沒想到是汪爺在此宴客,之前實在是怠慢了。”

外頭的夥計驚訝於汪爺這個稱呼,而裡頭的汪孚林面對這位顯然很年輕,絕對不超過三十歲的東家,面上驚異,心裡卻很平穩。滿京城這麼多酒樓飯莊,他特意挑在這裡宴客,當然是有原因的,看中的就是這位東家身後的背景。若不是範鬥從遼東跟他回京之後,就在京城一直經營書坊等風雅事業,三教九流都結交了不少,他也不會注意到這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