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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部分

日,查一查是否假冒。”

“是是是……”劉百川對劉守有這既要當****又要立牌坊的做派嗤之以鼻,面上卻一點都沒表露出來,反而還點頭哈腰地說道,“卑職知道都督做事謹慎,可這訊息也非常要緊,事涉張閣老……”

劉守有這才立時警惕了起來。他這幾日的心思全都放在汪道昆和汪孚林之間的真實關係上,對張四維那邊就沒那麼注意了,點點頭示意劉百川跟著自己回直房再說,等進了屋子之後,他就直截了當地問道:“說吧,什麼事?”

“聽說那一日汪道昆的信送去之後,張閣老把長子張泰徵叫了過去,當著其三弟張四教的面,把人訓得狗血淋頭。卑職斗膽打探了一下,發現這封信很有可能不是張閣老寫的,而可能是張泰徵冒用張閣老……”

“等等!”劉守有一下子打斷了劉百川的話,眼神變得非同一般犀利,“你是說,張泰徵用張四維的名義給汪道昆寫信?”

見劉百川連連點頭,劉守有再對比吳十二的證詞,越發覺得此事應當**不離十。他就說嘛,張四維堂堂閣老,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簡直沒品沒格調的事情,原來是因為家有逆子,這才鬧出了現在這樁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把劉百川打發出去,卻沒想到外間看門的心腹小校突然開口說道:“都督,北鎮撫司理刑百戶郭寶求見,說是有要緊事。”

劉百川知道是郭寶過來趁熱打鐵,趕緊在旁邊幫腔道:“郭寶一大早就來找都督,因為您在刑房裡頭沒出來,他又不肯告訴我,只說是陳梁從汪家聽到點什麼風聲,所以……”

“還說這些廢話幹什麼,把郭寶叫進來說話!”

劉百川立時去開門把郭寶放了進來,自己卻侍立劉守有身側,一副好心腹的派頭。劉守有對這傢伙的厚臉皮素來有所預計,也懶得攆人,而郭寶自然更不會提到屏退閒雜人等這一茬,行過禮後就開門見山地說道:“都督,陳梁送來訊息,說是汪孚林也聽人說起了汪道昆給張閣老送信的事,氣得在家裡大罵張四維陰險狡詐。據說,他正打算去見元輔告狀評理,還準備直接找上張閣老家裡去。”

劉守有頓時臉色發黑,頓時有些後悔扣吳十二的事做得有些太欠考慮,萬一不能糊弄住此人,訊息洩漏了出去,汪孚林會不會乾脆也衝著他開炮?要知道,汪孚林連次輔張四維的帳都不肯買,打算豁出去大鬧一場,他算什麼?想到這裡,他只覺得如坐針氈,到最後就把氣撒在了下屬頭上。

“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拿過來說,錦衣衛什麼時候變成了專管大臣家裡陰私的衙門?你們只管專心致志做好北鎮撫司那點事,餘下的不用管!”

劉百川和郭寶被攆出了直房,隨即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個眼色,立時就躡手躡腳回自己的北鎮撫司去了。囑咐陳梁守在院子門口,如果劉守有出門就立刻前來通報,兩人就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一陣子,無非是分析劉守有的心態和接下來的做法。可不消一會兒,陳梁就跑來報說,劉守有倒是沒出去,卻有一個總旗進去了,看樣子腳步很急。這下子,郭寶立時和打了雞血似的,挑了老早就籠絡過來的一個小校去那邊盯著動靜。

於是,當下午劉守有匆匆出去的時候,他根本沒有料到背後已經黏上了不止一條尾巴。他雖說是錦衣衛的大頭頭,但從來不做第一線偵緝的事,頂多親自審訊犯人,因此對於如何更換衣著打扮,如何甩脫盯梢,心得固然有,可和真正第一線的精兵強將比起來,他遜色何止一籌。若非他不可能事事親力親為,在如今這種局勢下,他甚至都不敢特別重用哪個心腹。

因此,來到事先約定的那家小茶館,他先確定這條偏僻的斷頭小巷子但凡有人跟進來都看得清清楚楚,這才放下心來進了店。見掌櫃夥計全然不見,三四張桌子上只有一張坐著一個茶客,他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走上前去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沒好氣地問道:“張三老爺,都這時候了,你不好好收拾張家那點家務事,卻還有功夫來見我?”

“看來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張四教笑了笑,隨即親自給劉守有沏茶,這才開口說道,“劉都督看來是親自查過,結果如何?”

對於這樣的小事,劉守有也懶得推脫,直截了當說了郭寶和劉百川打探到的訊息,連同自己從吳十二口中挖出來的那些細節,見張四教果然面色陰沉,他就有些惱火地說道:“張閣老的那個長子是怎麼回事?就算他幾次三番栽在汪孚林手裡,那也不至於蠢到做這種傻事!這下可好,如果汪孚林真的一怒之下鬧到張府門上去,堂堂張閣老竟然想要干涉松明山汪氏的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