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冷笑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倒是用的好兵法。可你這麼拿著沈士弘的命去賭成功完成張部院那樁任務的可能性,沈先生不知情吧?真沒想到,你平時對他們叔侄那樣親近。關鍵時刻卻如此拿人冒險!”
“李兄。以己推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此事本就是我和沈兄商議過的,他當然知道,至於士弘,誰也沒想讓他去,他卻偷聽了我們的話,而後主動請纓,甚至不管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古訓,直接剃光了半個腦袋倒逼我們。用他的話來說。一想到同胞都猶如王思明那般在女真人的手上吃苦受難,猶如牲口供人驅策,他就只覺得萬分坐不住。
雖說大多數被擄掠過去的遼東軍民,都不是在李大帥上任之後,但當初遼東腹背受敵時損失的那些人口,一部分成了島民,一部分逃入山海關,一部分被女真人擄掠去,李兄總不會否認吧?這些年來,哪怕是攻破古勒寨。又救回來接回來多少原本隸屬於遼東的軍民?”
汪孚林越說聲音越高,到最後已是聲色俱厲。李如松頓時有些措手不及。兩人之前已經相處了這麼久,在李如松看來,自己應該已經很瞭解汪孚林這個人。才華自是不用說的,能夠透過科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