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可是……”
“沒什麼可是!”
秀珠拿出一向壓倒陳炳昌的氣勢,一眼瞪得他做聲不得,隨即就直挺挺地跪了下來,卻是倔強地昂起了腦袋:“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用別人背黑鍋!”
陳炳昌見汪孚林那張臉彷彿已經黑成了鍋底,自從認識汪孚林後,哪怕是去濠鏡那一次,他好像還從來就沒見對方如此生氣,頓時心急火燎,卻是再也不敢隨隨便便下跪求人了。因為他很清楚,汪孚林剛剛那使勁捶扶手的舉動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男兒膝下有黃金。汪孚林曾經對他說過,跪下行禮可以是為了表示對長輩和尊者的敬意,可以是感激恩人,可以是懺悔罪過,但唯獨不可以是為了求情!要求情,那就得拿出有說服力的理由來!
然而,站在秀珠身邊,心亂如麻的他尚未想到什麼理由,他就聽到汪孚林開口了:“我這些天要去一趟潮州府,小北也還有她的事情,沒時間照看一個一天到晚就想跑的丫頭!你既然想要坐牢,陳炳昌,你送她去廣州府衙,你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府衙大牢是什麼地方,陳炳昌當然不知道,可不知道也會想象,那種藏汙納垢的地方,怎麼能讓秀珠去?而他敏銳地注意到了汪孚林提到要去潮州府的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