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這麼掙扎了許久,這才雙雙摔倒在地。丁香也顧不得胳膊肘被碰擦得火辣辣疼痛,扳著張三孃的肩頭用力搖晃了兩下:“姨娘,您回去也遲了,您的母親在您剛剛過門後沒兩天就走了,在家裡停靈了三日就已經抬了出去,張公公正在張羅著給你的父親續絃,說是想和張家聯姻的人能排到正陽門外去,總比讓您的母親佔著位子卻生不出來強!您哪怕是為了她,也得好好過下去!”
張三娘卻彷彿沒聽見丁香這勸慰似的,失魂落魄地說道:“我就是為了給娘治病,這才答應伯父的,他騙我……他為什麼要騙我!”
丁香只覺得額頭上背上全都是汗,她深深地知道,如果不把張三娘勸好,萬一劉媽媽又或者四兒進來,看到人這幅樣子,她就完了。然而,如果門上啞叔傳來的其他訊息,她還能置若罔聞不理會,可這個訊息她卻不能不告訴張三娘。此時此刻,她只能把人拉進懷裡,便猶如哄小孩似的輕輕拍著張三孃的背,一遍又一遍地安撫勸慰,直到最終張三娘木木地被她攙扶了起來,重新坐回了床上,她方才趕緊去打水來服侍了人洗臉。
在這百般安慰和勸說之下,足足大半個時辰,張三娘方才恢復了幾分活氣。好在劉媽媽和四兒樂得沒人管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