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第一時間,便得到了一份完整的副本,看過之後便狂怒得將其撕成了碎片。張嗣修送來時,那封副本是封口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等事後從下人口中聽得事情始末,這才恨得牙癢癢的。他這個次子為祖父服的是期喪,起初還去翰林院,後來覺得同僚們對自己不那麼友好,漸漸便索性不去了,只在家陪著父親守七七,可眼下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然而,咽不下氣又如何?他倒不是全無理智之人,一想到廷杖一打,固然看似痛快解氣了,可傳到天下,那父親簡直更是烏漆墨黑。因此,他在書房中硬著頭皮強打精神寬慰張居正時,他便忍不住開口說道:“要不,請張閣老處斷此人?這鄒元標是張閣老的門生,張閣老身為座師,還發落不了他?”
“誰不知道張四維的發落,肯定是出自我的決斷?”張居正反問了一句,見張嗣修頓時做聲不得。他想到舉世皆敵這四個字,想到之前硬是差點闖到自己面前的王錫爵,想到馮保撤掉的錦衣衛,他知道,就算是上次臨時改變主意的萬曆皇帝朱翊鈞,這次也絕對忍不了。
別說馮保這次肯定會繼續攛掇,就算他不攛掇,一旦萬曆皇帝看到這份奏疏,也必定會雷霆大怒。畢竟,有什麼比抓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