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使絆子,調來我廣東道也未嘗不可。”
見汪孚林說完這些便揚長而去,胡全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但隨即稍稍打起了一點精神。不論怎麼說,這位掌道雷厲風行,光明正大,犀利果斷。當面說清楚,總比那些背後耍陰的來得強!
汪孚林要是知道胡全評價自己光明正大,他一定會偷笑出聲。玩陰的,有幾個人能比他更在行?可在都察院這種看上去光明正大的地方,他更樂意和人真刀真槍來明的。因此,在踏入了福建道和廣東道共用的那個院子時,他瞧見廣東道的那間吏房門口,正有幾個人在張頭探腦,便直截了當走了過去。還沒到近前,就有人發現了他的到來。幾人如鳥獸散地退開,卻都是福建道的吏員。緊跟著,屋子裡就有人慌慌張張出了來,好幾個都顯然不是廣東道的。
“掌道老爺。”
最後一個出來的鄭有貴臉色蒼白,見是汪孚林,他期期艾艾叫了一聲就要跪下,卻見汪孚林朝著自己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立刻閉上了嘴。
“之前總憲大人那兒當差的都吏胡全來過,對我說了湖廣道掌道秦侍御建言要裁減非經制吏的事,我才去過總憲大人那兒,極言不可,總憲大人已經首肯,將非經制吏考察的事情歸於廣東道,爾等各自回道之後,不妨對你們的同僚全都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