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秀才的分量截然不同,故而大哥吩咐,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你先拿到鄉試資格。孚林,你腦筋手腕遠勝同齡人,但功名二字,不可或缺!”
“叔父,我這才十六,你們這樣殷切希望,我實在是壓力山大啊!”
汪孚林自嘲了一句,隨即不等汪道貫說什麼,他就聳聳肩道:“總而言之,我盡力就是了。盡人事,聽天命。”
汪道貫自然知道這所謂的天命是什麼意思,卻也當然不會點破。南直隸之地,科考比鄉試難,鄉試比會試難,哪怕一般的才子也會折戟,但也不是沒有特例的,比如當年弘治年間有名的蘇州四大才子,唐寅便是中瞭解元仍然一路蹉跎。可是,如徐渭徐文長那樣赫赫有名的才子,不就是連個舉人都沒中?哪怕提學大宗師是賞識汪孚林的謝廷傑,哪怕方先生是押題高手,哪怕柯先生是備考高手,在實力還說不好的情況下,一切都卻還要賭在運氣以及手段上。
叔侄倆攀談片刻,汪道貫又告知汪孚林,汪道會要先到府城縣城見一些人,尤其是豐幹社中的那些成員,還要去見一些歙縣以及其他徽州五縣的鄉宦,言下之意便是要借汪孚林這場婚事,把松明山汪氏的聲勢進一步造起來,同時推動族長汪道涵在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