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如果他能夠在那裡乖乖呆一個月,日後我就教他練武。”儘管沈應奎的身上看不見什麼風塵,但他那疲憊的表情,充血的眼睛,卻能夠看出他一整個晚上的殫精竭慮,來回奔走。他卻並沒有上床躺下,而是對汪孚林說道,“趁著府衙還沒點卯,蘇推官還在,我們去見他一面,然後就回家。”
汪孚林自然不會有異議。等到他和沈應奎一副宿醉未醒——其實是一夜沒睡的樣子去拜會了蘇推官,不好意思地告辭離開時,蘇推官甚至還開口安慰了沈應奎幾句,又邀請他回頭常來。汪孚林含含糊糊應了,等回到邵家,他也顧不上那許多,卻是倒頭就睡。
這一覺醒來已經是不知道多久之後的事了。他隨手披了衣服,趿拉了鞋子出門,這才發現外頭天色已經昏暗,而最裡間的院子裡傳來了一陣陣哭聲。一怔之後,他就知道,即便丹徒那邊未必有邵芳的死訊正式傳了過來,但沈應奎恐怕也不會一直都瞞著妻子。
儘管沈應奎已經把救出內弟的訊息告訴了妻子邵氏,可邵氏得知父親的死訊,仍是悲慟欲絕。她身體原本就不好,驟然遭到如此巨大的打擊,若不是丈夫就在身邊,而且以一雙兒女以及幼弟尚在提醒她,只怕她恨不得此刻就插上翅膀飛去丹徒。而沈應奎一直等到肝腸寸斷的妻子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