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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這幾天的行軍生活徹底讓封玄振明白了什麼是沒大沒小,什麼是沒上沒下,什麼是尊卑顛倒,什麼叫蹬鼻子上臉,只可惜封玄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早已為時過晚,想垂死掙扎挽回一點所謂的親王尊嚴、端出幾分王爺的架子來,只可惜今時不同往日,從前人家是心有敬畏你做什麼都可以,如今卻三言兩語間給你摸了個透,你就算裝破了天拿巴著,人家都有無數的後招在那兒等著。

“你能不能有點最起碼的恭敬?”封玄振無奈,“怎麼說我現在可是受你之託終你之事,費心費力的在這手把手的教你,你就不能表現的謙和一點,言辭委婉一點,態度尊敬一點麼。”

烏黑的鳳眸飛快的滴溜一轉,認真思考的結果就是:“我這還不夠謙和委婉尊敬的啊,那你真有被人謙和委婉尊敬的對待過麼?”

這幾天唇槍舌戰的結果皆是以封玄振N戰N敗連一點懸念都沒有而告終,封玄振早已放棄了垂死掙扎的心思,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你怎麼說就怎麼著的模樣。

不過短短几天的功夫,封玄振本以為定是一趟苦差事,沒想到他凝軒頗有天分,雖然啟蒙晚,卻學的飛快,尤其是照貓畫虎的能力,有時候讓自己都不能不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毫無根基。

對於封玄振言語神色間流露的讚歎和震驚凝軒看著還是很受用的,即便每日風餐露宿骨頭架子都快散架了,卻依舊因為每晚必修的習武課程而留有一絲希望和喜悅。

“凝軒……”看著眼前一臉沈思手腕劍花捉摸比劃的凝軒,封玄振眸光深沈。

“怎麼了?”凝軒全神貫注的繼續手裡的動作壓根沒有回頭。

“你和五哥還有大哥……”封玄振眸光閃爍欲言又止,卻也成功的讓凝軒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斂眉凝神的回頭,凝軒面無表情的看著封玄振:“豫親王有話不妨直說,吞吞吐吐的倒不像王爺的處事作風了。”

有時凝軒說話就是太直,亦或者誰被戳到了痛處時都無法理智和圓滑。

“那天在城門下……你知道五哥對你的心思,我也能看出大哥待你也不錯,我想知道現在的你怎麼想,你的位置到底在哪兒。”神色深沈凝重,卻並非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

“請王爺贖罪,這應該是我的私事吧,我想請問王爺此刻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問我。王爺?副將?陌生人?還是朋友?”凝軒唇角一揚,幾分苦澀,“我知道無論身份地位權利財富我都望而卻步不過是高攀,甚至根本沒有資格,但如果可以,我並不希望這條因‘朋友’才變得重要、變得有意義的分界線被輕易打破。”

“今天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若王爺執意想要知道,不妨來我的軍帳,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拱手一揖,絲毫不做停留的轉身就走。

月色下的雪地上長身一人,目送著凝軒漸行漸遠的身影,可本該恢復一人的曠野上卻拉出了兩道長長的身影。

“你再這麼痴痴的看下去我還真得瞎想些什麼了。”低沈如水悅耳如磁的男性嗓音在雪夜下響起,打破夜的寧靜,魅惑的令人心醉,幾分效益不知是本就冰冷,還是因為這冰天雪地而結上一層冰霜。

“五、五哥?!你怎麼來了?你擅離帝都父皇怪罪下來怎麼辦?”看著一副悠然自得模樣站在面前的封玄奕,封玄振驚的幾乎摔了下巴。

“你不是應該知道我會來這兒麼?”封玄奕唇角一揚,邪魅非常,似笑非笑間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壓力,“還是說你有什麼事不想讓我知道,所以看見我出現才這麼震驚啊。”

說著,漆黑一片幾乎融入夜色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若有似無的向凝軒離開的方向一掃,看的封玄振背後一陣一陣涼風直冒。

封玄振不是諸多皇子中最小的一個,卻也不是最長的那一個,生活在諸多皇兄和皇姐之下,雖然各個都不是什麼心思單純純淨無邪的主,這麼多年條件反射的也算是有所歷練應付的過來,雖然大大咧咧不拉幫結夥阿諛奉承,卻也明白什麼叫做明哲保身槍打出頭鳥。

這一點他封玄振知道,他封玄奕更是深諳此道,甚至在封玄振還沒開竅想明白的時候已經練的爐火純青滴水不漏了,所以在諸多皇兄皇姐中,他封玄振可以不懼太子的囂張跋扈,也可以不畏他嫡長子的野心慾望,卻不能對他五哥封玄奕的一言一行視若無睹不聞不問,雖然一起長大,雖然天天膩在一起連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都趕不上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但是自己也依舊看不清猜不透五哥的心思,只是唯一能確定的是,若你只是以表面和自認為長時間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