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王妃也不聞不問,彷彿根本不知此事一般。
離別的夜總是有太多的話來不及說,總是有太多的情緒無法壓抑,輕吻,凝軒沒有拒絕,深吻,凝軒沒有反抗,驀然的態度卻讓今天的封玄柘沒有點到即止。隔著單薄的褻衣,手指眷戀的摩砂著優美的線條輪廓,透過柔軟的衣襟,依稀可見白皙卻不單薄的胸膛,兩顆淡紅的果實若隱若現。
穿過褻衣的下襬,揉捏著緊實的腰側,淺嚐輒止的氣息愈發染上慾望的顏色。一腿抵在凝軒的兩腿見,封玄柘順勢欺身附上,眉頭緊皺,陌生的氣息充斥著所有的感官,即便想到必然會有這麼一天,卻依舊無法壓抑住推拒的本能,可力量的懸殊以及根本無法抱有魚死網破的思想,只能讓一切不過是徒勞,更無法喚醒早已被慾望燒紅的雙眼。
腰間一鬆,衣襟被猛的拉扯開,胸口倏地一涼,溼熱的氣息順著脖頸移至胸口,極力壓抑著最後掙扎反抗,自我催眠著,儘量坦然的接受一切,假裝自己只是一句餘溫尚存的屍體,可卻無法控制胸口酸澀的窒息和瞬間溼潤的眼角,溫熱順著眼角滑落,凝軒甚至無權質問身上的人不是答應過自己尊重、不是答應過自己除非自己點頭否則絕不踏入這最後一步,因為擁有絕對上位者的尊重總是有限度、也總是有前提的,你若當真便是你的不是了。
望著淡紅色的頂賬,眼前浮現的卻全是封玄奕的容顏,或喜或怒,亦正亦邪,輕佻的,溫柔的,冰冷的,嚴肅的,本以為已經塵封的點點滴滴涓涓流瀉,凝軒只能死死咬緊唇瓣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喚他的衝動。
走馬燈似的倒映在頂賬上的朦朧影像倏地被漫天的白幕取代,身上的重量不再,連充斥在周身的壓迫感也瞬間消失殆盡。
整個人連同裹在身上的被子一起被擁入一個懷抱,努力平復著心中的悸動,耳邊尹饒著封玄柘極力壓抑的喘息:“早點睡吧,明天是你出征的日子。”
(11鮮幣)第四十章 出征
第四十章 出征
一被之隔,封玄柘沒有來得及看清一臉木然卻早已淚流滿面的凝軒,一如凝軒同樣無法發現因為顧及著所謂承諾、因為顧及著明日就要開始長途跋涉舟車勞頓所以極力壓抑慾望而滿頭大汗的封玄柘。
他身為王爺,身為這個朝代野心勃勃最優實力繼位的皇位繼承人之一,向來呼風喚雨習以為常的封玄柘,卻因為他凝軒而極力壓抑自我,甚至願意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
側過身,背對著凝軒,緊閉著雙眼,額頭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雙手交叉的負於胸前,雙拳緊握,修剪圓潤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近乎要戳破皮肉,對身下高高支起的小帳篷視而不見,他封玄柘是何人?何曾這般委屈過自己?
成大事者不拘泥於小節,他不斷的告訴自己,自己只是惜才,只是愛將,只是不希望弄傷了明天就要奔赴沙場的將士,尤其是這個人還是替自己賣命的。
不斷的自我安慰自我催眠,只是為了自欺欺人,為了遮掩那若隱若現的真相。
而蒙在被子裡的凝軒卻全然不知外邊封玄柘的一切掙扎和隱忍,自當剛才起便僵硬的身子依舊僵硬著,連一絲一毫的移動都不敢,雙手握著被子緊緊的攥著,就這麼蒙在被子裡不吱一聲。
懸崖勒馬的痛苦對於同樣身為男人的凝軒來說並不難理解,只是正是因為可以理解所以才愈發的看不清了,封玄柘的目的,封玄柘的意圖,他不敢深究,更不敢去猜,若是個騙局,這場戲未免也太逼真了些,凝軒想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籌碼可以讓他如此委屈,若是出於真心,凝軒更無法相信,這比火星撞地球的機率還小,要知道身在帝王家怎麼有真情?!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亦不會有,封玄奕是,他毫不遮掩穩定權利之巔的封玄柘更是,自欺欺人的那段天真時光已經成為歷史,傷痛讓他不得不面對血淋淋的現實。
可正因如此,凝軒才看不清、猜不透、想不明,這一出到底要上演些什麼,預謀些什麼,計劃著什麼,算計著什麼……
昏昏沈沈心事重重也能一覺到天明,五萬兵馬城外整裝待發,兵器雪亮,銀鎧戰甲,將領們個個騎著戰馬穿過繁華喧鬧的街道,出征在即,這種向城民們展示力量以及信心的遊行與其說是得勢的炫耀,不如說是習以為常的既定儀式。
戰馬上,看著其他將士剛毅緊繃的側臉,看著送行親人擔憂卻無法言表的雙眼,凝軒心底一陣悵然,若是自己真的戰死沙場了,又有誰會記得,又有誰會傷心……
放棄在人群中尋找那人身影的目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