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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他的目的不是為了自己的籌謀,也不是要將人置之死地,而是為了自己閒來無事時的無聊而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一個消遣。

哈著腰雙手將茶水奉上,卻無法控制因內心恐懼而輕輕顫抖磕的茶具哢噠直響的雙手。

接過茶盞,納蘭軒低頭喝茶,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出口的話,卻是怎樣溫熱的茶水都暖不了的冰冷:“你怕本宮?”

“奴才不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隔著不料,膝蓋在地板磕出一聲悶響,而紀煜真正想要回答的卻是,是。

“是不敢而不是不是,”納蘭軒冷笑,“你自小跟在本宮身邊,想在才來怕,是不是太晚了?”

“奴才不敢,奴才真的不敢啊。”本是真心相待,本以為這便是最好的主僕關係,卻不料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對主子的懼怕本是常情,可若主僕之間只有懼怕可利益……紀煜不敢再想下去,那麼這些年在宮中蟄伏是為了什麼?如今,又是為了什麼?

“沒有什麼敢不敢的,本宮之前說過,只要對本宮忠心,其他什麼都不重要。”隨意將茶盞丟在桌上,起身去小廚房看午膳後便給封玄奕煒著的高湯。

(11鮮幣)第六十五章 有孕 中

第六十五章 有孕 中

與此同時,夜幕悄至的珞綃宮中,一盞精緻的彩釉描金盃“哢噠”一聲摔碎在腳邊,撒了一地的茶水還冒著嫋嫋白煙,韓瑞風驚疑不定的盯著跪在當中彷彿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個球還時不時顫抖的童訶:“你……你說什麼?”

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些,像平常一樣,冷靜些,沈穩些,可是還是情難自禁的顫抖,雖然只有自己聽得出來,聲音不由自主的上升了一個音調。

“奴才也只是聽宮裡幾個宮人在那嚼舌根說的──”低著頭,童訶頓時冷汗直流,韓瑞風的心性跟在身邊這麼長時間了也是多多少少摸出些規律了,也正是因為摸出些規律、知道他淡漠慣了,任何事都不會放在面上,說是殺人不眨眼也不過如此,如今卻因為捕風捉影的幾句話而失了分寸,果然是因為子憑母貴才是主子最擔心的麼,“──瀟貴嬪好像有了身孕。”

小心翼翼的抬頭,想要察言觀色看看主子臉色再決定說什麼怎麼說,卻不料只是稍微一抬眼,好巧不巧的正對上韓瑞風如同刀尖般銳利的目光,頓時一個寒顫。

“主子也不必太過信以為真,這只是奴才們捕風捉影胡亂說的,這身懷龍脈的事情可是何等的尊榮,若是瀟貴嬪真喜得龍子,何必藏著掖著引而不發呢?”絞盡腦汁調動所有的腦細胞只為能讓主子順心,卻不料童訶的小聰明只是火上澆油,“太醫院到現在也沒動靜,東華宮的人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去稟告皇上,於情於理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啊,有孕一說是在有待商榷,主子不必太過當真,等明日奴才去打聽打聽再作打算也不遲啊。”

韓瑞風知道童訶說的很對,且字字合情合理頭頭是道,也正是因為合情合理頭頭是道才他更是涼了半截。後宮爭寵,後妃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留住皇上留住恩寵,那些手段招數,只有你想不到的,卻沒有他們做不到的,而這其中最一本萬利也是最保險的,便是皇嗣,虎毒不食子,即便真的對某個妃子厭煩了,卻依舊得顧念著子嗣對後妃好生照拂,或許不是那最得勢的,卻也不是那任人欺凌毫無地位的,雖說男妃女妃在華朝早已不受那些前朝拘束,甚至大戶人家都以男風為榮,可至少在這一點上,女妃是佔盡了先機,誰沒有年老色衰的一天,誰沒有興頭過了的那一天,若真是在那一天,男妃便是走到了絕路,而女妃,若是有子傍身,至少還能有個依靠。

所以能得龍裔,無論是對眼下處境、母家聲勢還是日後長遠的打算,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所以當初在自己地位未穩時納蘭軒的那個孩子才留不得,若什麼寵眷都過早的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且那個人還不是自己,怕是這一身自己都翻身無望了。可若是放在眼下,後宮後妃無數,卻惟獨他中宮一枝獨秀,若是能以子嗣等皇上青眼眷顧,是多少人都盼不來的,以瀟琪的性子能不鬧得個天翻地覆人盡皆知好好逮準機會耀武揚威揚眉吐氣已經算是祖上積德了,更何況是隱忍不發悶不吭聲?

那麼,也就只有一種情況……

月餘前,珞綃宮那一幕,莫名其妙的燥熱,莫名其妙的悸動,以及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情且還被最不該的人當眾抓包的情景,一切都還歷歷在目,他韓瑞風竟抱了一個女人,一個他絕對碰不得的女人,且還有了孩子!

在最不該的時間最不該的地點最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