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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前來告訴納蘭軒身懷有孕的訊息,納蘭軒總覺的身子沈沈的,沒有來的一陣陣犯困,或許以前也有,可現在看來卻讓納蘭軒直皺眉,中午和封玄奕一起用過午膳之後,便有開始怕冷犯困,本來想打個盹,卻一睡就是一下午,再睜眼,竟快到了晚膳時間。

撩開大紅的帳幔,紀煜恰好匆匆從屏風外繞進來,見納蘭軒起身了,急忙上前攙扶,穿鞋更衣。

徑自坐到妝臺邊,納蘭軒不喜歡太過豔麗的首飾,封玄奕對這些極為上心,梳妝盒裡從髮簪到玉佩,無一不是簡單華貴,卻個個價值連城。挑了個黑玉的雲紋髮簪,將長髮高高挽起,額前鬢邊留有些許碎髮,看似隨意,可配上那張總是淡漠卻傾國傾城的容顏,卻總是有無盡的風情。

“主子,荷香剛剛回來了,您看您什麼時候見她?”紀煜在一旁觀察著納蘭軒的臉色問道。

“就現在吧。”

納蘭軒這邊話音剛落,侯在殿外多時的荷香便低著頭哈著腰的快步走了進來,跪地作揖:“主子。”

“怎麼去了這麼久?打聽出了什麼麼?”在妝臺上撥稜著據說是昨天各國使節進宮的小玩意兒,納蘭軒隨意的開口。

“主子慧眼,知道這其中有貓膩,果不其然,奴婢這會可打聽出了一個天大的訊息。”荷香登時來了勁兒,說的眉飛色舞。

“奴婢遵照主子旨意先去了東華宮,可東華宮的人都嘴巴緊,怎麼問都打聽不出來,瀟貴嬪回宮後幾乎不讓宮人靠近寢殿,除了她身邊的陪嫁侍女,奴婢等了好久,本來想走呢,卻見那個陪嫁侍女神色緊張的從殿內出來,而且放著正門不走,卻從角門出去,奴婢覺得其中有蹊蹺,就一路跟著她。”

荷香說的繪聲繪色,彷彿恨不得將當時的場景重現,其中不免將自己的功勞和苦勞都說到,為自己表表功。

“奴婢跟著她一路到太醫院,然後一個太醫同樣跟著她偷偷摸摸的從角門溜進東華宮,等太醫回了太醫院,奴才去打聽,那個太醫卻不發一言,所以奴婢就趁那煎藥的宮人不留神的時候抓了把那藥材,然後另外尋了一個太醫幫忙檢視。”

納蘭軒也不急著搭話,荷香自然也不敢在納蘭凝軒面前賣關子,話雖然在這個時候聽了,卻恭恭敬敬的遞上來一張藥房,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

杜仲、續斷、仙鶴草、西黨參、白朮、甘草

或許其他的藥材旁人不明白,可杜仲和白朮卻是實實在在的安胎藥。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瀟貴嬪懷孕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雖說有孕在身,可是不是喜事卻不一定了,一切全憑鬍子做主。”當日珞綃宮內種種,荷香也是少數幾個目擊者之一,那一場顛鸞倒鳳巫山雲雨可著實嚇的她面色鉅變,細算時間,除非這孩子是瀟貴嬪四個月前初入宮時懷上的,否則,這孽種的身份可是坐實了,可若真是皇上的骨血,四個月的身孕到現在仍不顯懷,還真是世所罕見。

看著手裡的方子,多日來納蘭軒難得露出真心的笑容,合著這懷孕也是組團來,昨天自己才被告知這麼一個晴天霹靂,今天,上天就不忘補給自己一個天大的喜訊。

“悄悄的去珞綃宮,別留下什麼端倪,不小心將這個‘喜訊’告訴珞綃宮的宮人,怎麼說也是這個孩子的父親,讓他自己決定孩子的去留吧,下旨打下一個孩子,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本宮可不敢更他們爭,”隨手將方在在手邊的燭臺上點燃,毀了,目光悠遠的望向珞綃宮的方向,“說不定人家熟能生巧,處理起來得心應手呢,何必讓本宮勞心傷神?”

“今日的事你就當做不知道,怕是這日後好戲不斷不能不看了,還有,告訴太醫院,讓那給瀟貴嬪安胎的太醫嘴巴緊些,好好照料著,別影響本宮看戲。”

“是,奴婢這就去辦。”荷香笑嘻嘻的領旨退了出去。

紀煜一直侯在一邊,靜靜看著納蘭軒的一言一行,雖然面上並未表露,可紀煜知道,他在極力壓抑自己的興奮,唇邊的嗜血,眼的的狠辣,紀煜看的一清二楚,也看的心驚肉跳,雖然曾經在定北侯府中,納蘭軒的心機和沈浮足以讓所有同齡人折服、即便是在官場蟄伏多年的老官腔也不得不有所顧忌,可那也止於心機和籌謀,那是智謀,那是令人自愧不如的才能和臨危不亂處變不驚的氣勢,或許有人說他殘忍狠辣,可相對於旁人,他對自己下手都沒有絲毫手軟,甚至連自己都作為一顆棋子算計進去了,旁人要怪也根本怪不得。

而此刻,紀煜是真的心驚膽戰,那樣的狠辣,彷彿字字句句一言一行都如此的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