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御史臺任職,所甄選時更是層層設卡,次次挑選才得以完成,如此來說,若是安祿山安插的暗探,那是早在何時就安排好,潛伏了多少年的?且不說御史臺,長安城內又有多少?且不說長安城,這討叛大軍中,又有多少?
沒人再說話,端華轉過身,擔心地望了望顏鈞,又重新望了望李琅琊。李琅琊對著他充滿憂慮地笑了笑。
“這風冷得很,快回房穿衣裳,當心著涼。”
就是這句話,甫一出口,李琅琊自己也覺得不對勁,那語氣太過親密,簡直是不避嫌疑了。心中一跳,李琅琊下意識地回頭去看顏鈞。顏鈞倒沒什麼,仍舊保持著失神的樣子,眉頭鬆開目光茫然地坐在那裡,李琅琊只當他沒有聽見,卻沒看見顏鈞放在地上的另一隻手,在方才聽到那句話時已經捏成了拳頭。
“好罷,我先去看看屍首,能不能找出什麼來。明日哥舒翰元帥到達再商量對策。”顏鈞幽幽地開口,清秀的面孔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情,“皇甫將軍,你儘快把傷養好。世子,先失陪了。”
第 39 章
(三十九)
“月箏吾妹如晤:
為兄與你已分別數月,心中甚為掛念。怎奈如今戰事吃緊,關內事務繁多。常恨無暇與你書信。望家中一切安好。為兄與你書信僅有一言,不多時九世子將遣返長安,屆時如父親催促月箏與之完婚,月箏萬勿推辭!切記切記!月箏切莫嫌棄事起倉促,事出突然,為兄如此安排自有為兄道理,望月箏理解為兄一片苦心,莫做忤逆之舉。
兄字”
顏鈞寫完了最後一個字,手已經幾乎握不住筆了。他拿起信紙看了一遍,那上面字跡潦草,更兼墨痕點點,明眼人一望即知寫信人的心緒有多麼紛亂了。他長長嘆了一口氣,轉而望向窗外。桌上還有另一封寫好的信,是給父親的。信中一再告誡父親待薛王府九世子李琅琊再返長安時,立即讓妹妹顏月箏與之完婚。其中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