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婆婆說道:“我贏得也不高明,因為用馬鞭鬥長劍,似乎我是吃了虧,實際上我那馬鞭不是普通馬鞭,可軟可硬,軟的時候可以當套繩,硬的時候,可以當鐵鞭。以四尺多長的馬鞭,鬥三尺左右的劍,有利的是我。常言道是:‘一寸長、一分強;一寸短、一分險。’再加上我的馬鞭內可以放毒。”
冷月不覺脫口啊了一聲。
天婆婆說道:“你們沒有想到,那時候我就會用毒吧!我告訴你們,用毒是我的家傳,先嚴當年在江湖上是有名的‘毒王’,毒王的女兒舉手投足之間,用毒是得心應手的事。
二十招過去,我贏不了而且還有輸的跡象,於是,我自然地放了毒。”
石中成說道:“如秋!事過幾十年了,一定要說得那麼詳細嗎?”
天婆婆說道:“樹從根起,事有因果。既然關係到他們,說詳細一些又有何礙。我當時是贏了,可是我的內心輸得十分徹底,我服了一個人,那就是你們的石伯伯。”
石中成連聲說道:“慚愧!慚愧!”
駱非白也說道:“石伯伯!應該說恭喜!恭喜!”
石中成笑道:“小子!雖然你說得有幾分調侃,我還是接受你的恭喜,因為我做夢沒有想到會得到你們石伯母的青睞。啊!那一段歲月,是十分美好的,我們是葛鮑雙修,神仙不羨。我們不僅是生活得快樂幸福,而且我們彼此激勵切磋之下,武功有了飛躍的進益。我們雙雙遊歷江湖,也會過不少高人……”
天婆婆說道:“千手如來的名號,就從那時候傳遍了武林。可是,福與禍,往往只是一線之隔。正是我們過得幸福的時候,我們的女兒小秋也已經善體人意了,這時候我們遇上了一個人,這個人叫駱芝山。”
駱非白聞言大驚問道:“天婆婆!請問……”
“他是河南上蔡的駱芝山。”
“他……對不起!他就是我爹。我很小就隨師習藝,幾乎記不清爹孃的音容,但是家裡的情形我知道很清楚。我爹……他老人家……”
石中成搖手止住他說下去,說道:“做子女的不可以評論自己的父母,你爹不是個壞人,如果說他有什麼缺點,那就是野心太大,心胸太過狹窄,如果結下一點仇恨,必須報復。老實說,這也算不得什麼缺點,人非聖賢,誰能十全十美?所以你不必將這件事掛在心上。”
天婆婆說道:“令尊駱芝山勸我們一件事,那就是憑我們的人緣和功力,可以謀圖武林霸業,在南北黑白兩道十大門派之外,自立門戶,不出二十年,就可以臣服武林,他有一句話說動了我,那就是:除了武功之外,就憑毒王的女兒,便可以使天下武林懾服。”
駱非白痛苦地說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難道他自己有野心?”
石中成感嘆道:“對了!他有一份長遠的打算,他期望武林霸業的型式是南駱北石,相互呼應。他的計劃沒有說出來,遭受到我強烈的反對。對我來說,我只希望有一個溫暖和樂的家,就如同當時那樣,我已經十分滿足,我覺得談什麼武林霸業,那不是真正習武的人,應有的想法。”
天婆婆嘆唱一聲,幽幽地說道:“那就是我們爭執的開始,我記得你的一句話,你說任憑毒技如何蓋世無雙,終有剋制之道,世間上還沒有聽說過以毒服人的道理。這句話引起了我的意氣用事,因為我以為一個人的生命受到控制的時候,自然只有拱手臣服,結果我們賠了一個諾言,我儘量鑽研毒技,你全力鑽研解毒之方……”
石中成小心翼翼地說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天婆婆點點頭表示同意,但是她義說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但是有一樣不能過去的,便是人的記憶,我不能忘記這十幾年歲月的歷程的點點滴滴,特別是恩恩怨怨。”
石中成默然,但是很快他就舉杯說道:“如秋!我敬你,我為我過去的愚蠢而深表歉疚,但願你能讓我補償,離開這清江小築,回到昔日的鄉居。”
天婆婆淡淡地笑了一笑說道:“你體要把事情想得那麼輕鬆美好,恐怕有不容許我們如此如願以償的。”
“誰?有誰會這樣呢?”
“戈易靈!”
“啊!”冷月和駱非白固然是意外的驚嚇住了,就是千手如來石中成也為這意外的事情而瞪大了眼睛。
石中成終於問道:“不是她本人吧。”
天婆婆說道:“當然不是,她本人在我這裡,我用針灸打穴,艾葉炙燻,幫助她全身經脈活絡,功力遽增一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