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懷念我的人,比咒罵我的人要多。”
錢駝子大笑而起:“好了!這一點心頭障礙去掉以後,剩下的問題就好辦了。大哥!金在鑫做了你兩年的女婿,他究竟是什麼來路,你一點也不曉得?”
史金剛插嘴說道:“駝爺!他偽裝得很好。”
“雖然他裝得很好,畢竟還是我們粗心。”鄭無涯感慨萬千地。“原以為遠離關外,過了八年平靜的日了,一切江湖上私纏,都已經遠離我而去。這時候金在鑫出現了,無論人品、談吐,都是讓人欣賞的,最重要的他不是江湖中人,結果,唉……”
錢駝子笑道:“又來了是不是!過去的事,後悔無益。明天金在鑫在酒席筵前,出你老丈人的醜,你已經豁開了。剩下來的就是他要動手搶東西。”
史金剛沉重的道:“駝爺!他們那邊來了不少古怪的人。”
“什麼樣的怪人,我們往日沒有遇見過?再說,老季和我,在旁人眼裡,何嘗不是古怪十分的人。”
鄭無涯搖搖頭說道:“按說,一本劍招圖解,一件珍珠坎肩,算不了什麼。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實在不必為了這些身外之物煩惱沾身。”
鄭無涯頓了一下接道:“只是……唉!金在鑫用的方法和手段,叫人難以忍受。俗話說得好,‘殺人可恕,情理難容’。”
“我以為還有一點,你那本圖解是真正的禍根,一日流落到像他這種人手裡,後果是可以想見的,何況,金在鑫恐怕還不是真正當家作主的人。”
“奚文兄!如果不是這點,我真可以讓開他算了。因為我永遠不會忘記,當年我和戈平之間的諾言。”
錢駝子笑著說道:“戈總鏢頭如果在此地,他也會這麼做的。”
季奚文忽然說道:“大哥!你為什麼不請戈平來助一臂之力?”
“一直沒有音訊……”
鄭無涯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季奚文突然臉色一變,厲聲叱喝問道:“什麼人在外面鬼鬼祟祟?”
錢駝子幾乎與這聲叱喝同時而起,只見他從椅子一彈而起,單掌一推,窗戶被震開,人就如同一溜黑煙,越窗而出。
季奚文拉開房門,剛一走到外面,立定腳步叫道:“老史!你堂燈來!”
史金剛掌燈來門外,看見地上有一灘鮮血。
季奚文和鄭無涯都在燈光下怔住了。
“來的不只一個人。”
“而且還不是一路的。”
“是誰呢?”
一個無法解釋的答案。
簷瓦一響,錢駝飄落而下,季奚文搶先問道:“駝子!有收穫嗎?”
錢駝子搖頭,他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跡,慣常臉上那份笑容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凝重的表情。
“不過,我看到的是兩個不同的人。”
“果然是兩個!”
“一個從前進花廳之外,準備了一匹馬,飄身上馬,我追趕不上。另外一個了得,我撲上屋脊,他還回頭看了我一眼,相跑也不過十來步,就這樣,我追丟了。”
在場的人,包括史金剛在內,臉色都變了。錢駝子昔日有一個外號叫做萬里飛駝,那是說明錢駝子的輕功出眾,腳程非凡。如今相距如此之近的情形下,竟然追丟了對方,這說明什麼呢?不是說明錢駝子的功力不夠,而是說明對方太強。
鄭無涯強打著哈哈說道:“任憑他們是何等高人,我們接下來就是,只是拖累了二位千里迢迢跑到太原來,承擔這分危險,對於這件事,我是歉疚難安的。”
錢駝子又恢復了笑容,點點頭說道:“鄭大哥!你不必說這些話,一則你我交情夠,兩脅插刀,絕不皺眉。再則我駝子絕不是怕事畏懼,而是我在想,金在鑫是何許人,他為什麼能邀請到這些能人?”
“不見得是金在鑫邀請的。”季奚文突然肯定地冒出一句。
“老季!你是說……”
“我是說,今宵來人能在駝子緊追之下脫身,這份功力自屬高人,但是,並不見得就是我們的敵人。”
“我不懂。”
“你會懂的!駝子!今天晚上有兩個人來到了鄭家莊,其中一個功力較差的,是金在鑫派來的,在偷窺之餘,想要弄鬼,卻被另一個功力高的制住,受傷流血,這時候被我們發覺了。”
“這樣的解釋勉強合理。”
“有一點奚文兄沒有說明。”鄭無涯接著說道:“既然不是我們的敵人,而且暗中拔刀相助,分明是我們的朋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