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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問題非常簡單,姑娘和我今天來到莫愁湖畔,目的就只有一個,刀頭飲血,快意怨仇。可是你我的目標只有一個,我請姑娘讓我一個先著。”

“尊駕的意思是讓你先報仇?”

“十年黑暗歲月,十面的面壁苦修,姑娘總不至於讓我終生含恨吧!”

“對不起!十年的苦難,恐怕我要超過尊駕,有道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大,這一點我是不能遵命的。方才那一鞭,就是出於這一點點私心……”

戈易靈言猶未了,一刀快斬許傑縱聲哈哈大笑。他大踏步走過來,朗聲說道:“你們兩人把我許某人當作什麼?待宰的羔羊是嗎?”

梁丙林沉聲說道:“是不是待宰的羔羊,兵刃上見過真章,自有分曉”

一刀快斬許傑收斂笑聲,懇聲說道:“梁老弟!方才我說過,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說完一個故事,到時候,你再作任何決定,我許某人決心一條命來奉陪。如果我要是存心使壞,許家大院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梁老弟!你看不見,但是,那位姓戈的姑娘可以看得見。”

他說著話,回身一揮手,從許家大院的屋頂上,突然出現五、六十個人,每個人的手上都託著一張弩,對準著站在花園裡的人。

梁丙林沉下臉問道:“戈姑娘!他們有埋伏。”

戈易靈姑娘怒叱一聲:“真是卑鄙!”

梁丙林雙手握刀,又向前邁步。

一刀快斬許傑十分冷靜地說道:“我們許家大院這種弩,是真正的硬弩,能夠在五十步之內,穿透兩層牛皮製成的甲。而且,每一張弩可以在一次撥動機紐之後,連發十支箭,我知道,這五六十張弩,一齊連發,在場的人,包括我在內,恐怕都難逃不傷。但是,這些埋伏並不是我安排的,而是我的護莊家丁,怕我吃虧,自作主張。”

梁丙林不屑地說道:“許老大!你以為這樣的詭辯,能使人相信嗎?”

一刀快斬許傑笑笑說道:“你們二位最好相信。”

“你是威脅我們?”

“我是提醒二位,五、六十張硬弩,即使傷不到二位,恐怕二位所想的報仇,恐怕就很難如願了。不過,為了表示我不是二位所想的那麼卑鄙,我叫小女將這五、六十張硬弩完全揮退,我只希望換得你梁老弟的一個允諾,同時又希望換得戈姑娘的一分忍耐,請聽完我說的一個故事。”

“許老大!你是在用詭計嗎?”

“如果你真的對自己有信心,又何在乎我使什麼詭計?”

“戈姑娘!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梁丙林顯然是有了活絡之意。

戈易靈緩緩地說了一句話:“只要不是無關要旨的胡扯,我願意聽。”

一刀快斬許傑招招手,叫女兒許言到他身旁,將懷抱著的奇形刀,交給許言,鄭重地說了一句:“讓他們走遠些,包括你在內。”

許言姑娘滿臉委屈又帶有幾分不安,她深深地望著戈易靈姑娘.欲言還止。

戈易靈嘆了一口氣說道:“撤走這些強弓硬弩,我開始有些相信你所說的那許多話,至少,我同情你的用心,在某種情形之下,你的心情是和我一樣的,我能瞭解。”

許言沒有說一句話,抱著奇形刀,走進到屋裡,屋頂上的弓弩手,也都走得一個不剩。

一刀快斬許傑自己倚著一塊假山石坐下來,但是,他卻說:“我不請二位坐下,更不請二位到屋裡面去坐,因為人只要一坐下,就不容易猝然出手發動攻勢。”

梁內林雙手拄著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戈易靈卻倚在車轅旁,一雙眼睛盯著許傑。

一刀快斬許傑仰著頭,似乎是在回憶往事。

“十多年前,金陵的威遠縹局是南北十三省叫得出字號的,總鏢頭戈平以一柄七孔喪門劍,和千杯不醉的酒量,確實為威遠鏢局帶來風光無限的幾年。但是,有一年,吳江織造要保一批紅貨到北方去,當然,就找上了威遠鏢局總鏢頭什麼叫紅貨?”

“這話出自戈平女兒之嘴,豈不是個笑話?”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因為你姓戈。”

“姓戈的多的是,憑什麼就肯定我是戈平的女兒?那只有一個最重要的理由,你隨時隨地都在注意著戈平全家的事,因為你要斬草除根。”

“戈姑娘!你不聽故事了嗎?”

“我問你,是不是要設法斬草除根?”

一刀快斬許傑笑笑說道:“姑娘!其實你應該先聽完故事,有時候,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