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姑娘今年芳齡可有十八歲?”
“就是這個問題嗎?”
“姑娘千萬別誤會我輕浮。”
“好!告訴你,我今年十九歲。”
“十年前,姑娘是九歲,九歲的女娃娃,一般都比男娃兒懂事得多,請問姑娘,你可曾記得十年前,令尊是做什麼的?”
“威遠鏢局保縹的鏢頭。”
“可曾失過鏢?”
“不曉得。”
“令尊是什麼時候離開威遠鏢局的?”
“就是那一年……我是說,就是在十年前的那一年。”
“為什麼?”
“我不知道。”
“離開鏢局以後?”
“奇怪!你為什麼盤問我爹。”
“對不起!這是我最後一個問題。令尊離開鏢局以後,他有沒有再做別的事?”
“嗯!沒有。從那時候起,我們搬到了現在住的地方。”
“房子沒有這麼大,令尊的名氣也沒有現在這麼高,十年後,莫愁湖畔許家大院,是金陵有名的地方,一刀快斬的威名,成了金陵的一顆星。許姑娘!你不覺得十年的變化太大了嗎?”
“你問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我個人的一點感慨罷了。”
“你是戈易靈的同夥嗎?”
“誰?你是說誰?是方才和你談判的那位姑娘嗎?”
“你們不是一夥?”
“恰好相反,她會妨礙了我的事。”
“你到底是誰?”
許姑娘這句話問得極其自然,但是,她的話音一落,人隨即從坐位上一彈而起,衝向前面的馬背上,右手一晃,叭答一聲,長皮鞭絞向車廂窗簾,左手一揚,三點寒星射入窗內。
這三個動作是一氣呵成的,快捷、利落、準確,說明許姑娘的功力是相當高明的。
車廂裡沒有一點反應,許姑娘將馬馭慢下來,剛一停下,只聽得車廂嘩啦一陣響,從馬車後面竄出一條人影,落地的腳尖一點,拔上路旁的屋簷,等到許姑娘越身上房,已經不見了人影。
許姑娘心裡感到一陣沉重。戈易靈是來尋仇的,這個人似乎也不是無事而來的,而且,這兩個人的武功都是位使者,他們會為莫愁湖的許家大院帶來血雨腥風嗎?
在許言的記憶中,許家大院的生活,是快樂的,是熱鬧的,但是卻從來沒有風波。許家的人在金陵是令人敬畏的,那是因為一刀快斬在武林中名氣響,同時也因為許家有錢,財加上勢,湊成許言所感受的生活快樂。沒有想到,今天突然出現了這樣的兩個人,會為許家大院帶來風波嗎?她對許家大院的生活有了一層陰影。
她緩緩地登上馬車,帶動緩繩,在青石板k得得的蹄聲,敲在這寂靜的街上。突然,前面不遠,街道的旁邊站著一個人,許言眼尖立即認出,她飛躍下車,撲上前去叫道:“爹!
你怎麼站在這裡?”
但是,她立即發覺到,她爹的腰際掛了一把刀,那就是許傑在武林闖出字號的兵器,薄刃、厚背、鋒利、尺寸短的一柄奇形刀。許傑當年以出刀快速聞名,通常對方還沒有來得及攻擊,就已經捱了許傑的刀斬,而落敗下來。
不過,在許言的記憶中,十年來,幾乎很少看到爹用刀,今天晚上,獨自一人,佩刀站在這裡,代表著有什麼事情發生。
“爹!你帶了兵刃!”
“我剛從清涼山下來。”
“爹!你也去清涼山了?”
“人家敢到金陵公開叫陣,說明她自恃很高,常言道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怕你接不下來。”
“爹!”
“事情出乎我的意料,該來的都來了。”
“爹!我們跟戈姑娘真的有仇嗎?”
“有!但是,要報仇的是我,而不是她。”
“啊!爹的意思……?”
“走吧!明天一切都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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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恩怨難分 何來頓悟
莫愁湖畔的許家大院,是個佔地很廣,氣派很大的莊院,可是看在江湖人的眼裡,有幾分異數。沒有護莊河,沒有圍牆,沒有吊橋,沒有柵門,有的是迎面一大片花木扶疏的園地。此刻是深秋,池中荷已盡,架上菊未殘。一盆一盆栽培得極為出色的菊花,奼紫、粉白、鵝黃,一朵朵、一簇簇、一叢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