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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父母雙亡,滅門血案。”

“那麼你呢?”

“這是天意留下復仇的種子。”

“是你親眼看到的?”

“不是。”

“那如何能確定是我爹做的呢?”

“許言!我不找你,上一代的仇恨,至少我以為不要結在下一代身上。”

“你倒是慈悲起來了。”

這“慈悲”二字,像是一聲平地焦雷,震得戈易靈心頭一顫。她不禁哺哺地說道:“是我的殺心太重嗎?”

許言驚訝地問道:“戈姑娘!你在說什麼?”

戈易靈深沉地搖搖頭,沉重地說道:“方才你說我心計太重,我倒認為我是殺心太重,所缺少的就是佛家所說的慈悲,與儒家所說的仁恕。”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會懂的。許姑娘!今夜之會到此為止,你這位趕車的傷得不輕,我很抱歉。不過你既然是一刀快斬的女兒,自然知道該怎麼救他。”

“戈姑娘!我有一句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請說。”

“父母之仇,自然是非報不可,要不然做子女的算什麼東西,不報仇應該算是不孝。不過,要慎重!”

“我懂得你說話的意思。”

“僅憑傳聞,就認定仇家,萬一有了差錯,豈不是讓真的仇家,漁人得利?”

“許姑娘!你讀過不少的書,很會說話。”

“你說笑了。說句難聽的話,一個江湖上獨霸一方充老大的女兒,還能讀多少書?我只是站在同情的立場,為姑娘設想,這就是我們女孩兒家的特點。”

“你的話很有道理,有道理的話我聽得進去。”

“謝謝!既然你認為我的話有道理,我就要講出我所要講的話。請你不要把我爹看成殺你父母的仇人好嗎?”

“你這話……?”

“暫時的!我是說,明天如果你來我家,不,應該說明天我親自迎接你到我家,不要當作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場面,事情真象,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好!我接受你的意見。”

“戈姑娘!還有一句話,我不能不說,我這麼勸你,絕不是一刀快斬許某人的女兒怕事,或者是許某人的女兒心虛。我忽然覺得你的處境,非常值得同情與諒解,方才我曾經想,如果我換過是你,我會比你更要激烈。”

“我也可以告訴你,今天晚上你並沒有落敗,也不足以說明你的武功底子。”

“謝謝你安慰我。”

“有機會我要真正鬥鬥你。”

“我等待這個機會。”

“明天我去拜見令尊老太爺,獨霸金陵的一刀快斬許老爺子。”

“好!現在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

“金陵你生疏。”

“每個地方都是從生疏而熟識的。再見!”

戈易靈臨行之前,在黑暗中露了一手輕功,雙腿屈膝一彈,人從地上衝天拔起,一個折身,凌空燕子三抄水,一轉眼間,遠去十幾大開外。

許言不覺自言自語說道:“好俊的功力!十七八歲的年紀,怎麼會練到這樣精純的功力?好生叫人奇怪。”

她遠遠地交待老戇:“自己爬起來調息,回頭我叫人來接你。”

躍身上車,剛剛拿起韁繩,感覺到不對。她沉聲問道:“車裡面是什麼人?”

“趕車走吧!不要跑得太快,我有話要問你。”

許言冷笑說道:“你把我當作什麼人?聽你的使喚。”

“我知道你是一刀快斬許傑的女兒!”

“那可曾衡量,你能使喚我嗎?”

“你會聽話的,因為你的背正對著我的劍尖。像你這樣的年紀,沒有人願意你死,包括我在內。”

“你威脅我?”

“我說過,我只是想請教你幾個問題。”

“是這樣請教的嗎?”

“沒有辦法,我還能用什麼其他更好的辦法?許姑娘!

絕不是威脅,而是請教。”

“你說說看,讓我聽聽是什麼問題,我再作決定。”

“請姑娘趕車離開此地。”

“為什麼?”

“我怕今晚清涼山上還有別人。許姑娘!螳螂捕蟬,當心黃雀在後。”

“好吧!”

她一抖動馬綴,馬兒輕快地跑起來。

“你可以問